庄十二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单独跟镇南侯说话:“幸好侯爷提前将库房里的东西移走,若是被查出那些东西,怕是对镇南侯府以及辰王殿下都不利。
只是,这底下人的说辞也太匪夷所思。
如今漏洞百出,侯爷可想过如何补救?”
镇南侯都要哭了:“库房是,是真被偷了啊。”
“什么?”庄十二脸色彻底变了,“侯爷,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我们王爷那些东西……”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语气严肃。
镇南侯面如死灰,颓然的坐在椅子里。
此时只觉解释无力,却也不得不解释:“庄侍卫看本侯的样子可有半分玩笑?”
庄十二眼神瞬间犀利:“侯爷,王爷遇刺镇南侯府被怀疑在先,如今你丢了王爷的东西在后……可想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镇南侯又哪里不知这后果?艰难道:“庄侍卫,咱们怕是都着了奸人的道了。
这件事……本侯会亲自向王爷解释,也肯定会给一个交代!”
庄十二知道,镇南侯到底是自家主子的亲舅舅,有些事情轮不到他来断。
微微思忖,拿出那条丝绦给镇南侯辨认:“这是那刺客在案发现场留下的,不知侯爷可眼熟?”
镇南侯看着那丝绦,本觉得一条丝绦而已,但越看,越是觉得有种令人不安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让他下意识想撇清关系,便道:“这种丝绦不是随处可见吗?这能证明什么?”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摘下自己身上压衣摆的玉佩,又让旁边的府卫也拿了身上的府令。
丝绦的编织手法看起来,的确都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镇南侯上面缀的珠子是更名贵一些的绿宝石,而下属的则是普通的玛瑙石。
庄十二见没有头绪,便收起丝绦:“好,那卑职先告退了。”
庄十二一走,镇南侯便立即叫来苏令笙。
苏令笙刚刚接受完京兆府与殿前司的盘问,正一肚子火。
进门的时候,身上也不免带了戾气:“爹,您叫我,可是辰王吩咐了什么需要儿子去办?”
他以为,这段时间,镇南侯当与庄十二商量出对策。
怎么先把加注在镇南侯身上的嫌疑洗清,好一致对外。
今日之事,分明都是刺客有计划的阴谋。
就是为了让他们窝里横!
镇南侯却是一把拽住苏令笙,急问:“之前参加武举,你娘给你的那块雕了锦鲤戏珠的玉佩呢?”
苏令笙疑惑:“爹,您问这个做什么?”
“快拿出来!”镇南侯焦急道。
苏令笙道:“我没有戴,在房里放着的。”
镇南侯拽着苏令笙就走。
到了苏令笙的卧房,就催着他去找。
苏令笙进门就喊自己小厮:“苏谦,给本公子找一下那块锦鲤的玉佩。”
镇南侯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喊!”
而后赶紧将门关上,拽着儿子进了内寝。
小厮翻了几个抽屉,才在最下层找到那块玉佩。
不禁脸色一变:“二公子,不知道被哪个狗奴才给弄坏了。
这,这藏的这么底下……”
苏令笙还没说话,镇南侯急忙上前,一把抢过玉佩。
当看见碎掉一角,没了丝绦的玉佩时,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