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她的身份,是不必纡尊降贵来见李芹儿这等人的。
只是李芹儿到底是定北侯府的亲戚,又牵扯儿子声誉,古氏唯恐下面人处理不好,后续会更麻烦。
李芹儿一看见古氏,就忙说:“郡王妃,是南世子自己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芹儿为了他与定北侯府决裂,清白都给了他,乡下也是不可能回。
还请郡王妃为民女做主,给民女一条生路吧。”
古氏闻言脸色大变:“简直荒谬!
你害人不成,自己也落水差点淹死,我儿心善才救了你一命。
却没有想到你恩将仇报,还想要我儿娶你过门?!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若非攀龙附凤不能活,那请便!
只是都走远些,休要污了我安岳郡王府的门楣!”
李芹儿急了:“郡王妃,您之前还夸赞民女,民女这才……”
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民女也不敢奢求明媒正娶,民女出生在这里,哪怕是个妾,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足矣。
否则的话,民女也无言苟活于世,不如一头碰死在这里算了……”
李母作势一把抱住了李芹儿,大呼小叫道:“好啊,我原来天真良善的女儿,原是被你蛊惑的——”
“你住口!”古氏惊慌呵斥。
李芹儿楚楚可怜道:“郡王妃,芹儿念着您曾经对芹儿的好,有许多事才忍着没有说。
您当真要把芹儿逼至绝境吗?”
威胁意味明显。
古氏算是看出来这母女的算计了,寻死觅活,无非就是逼她同意李芹儿进门。
这等刁民,她根本不放在眼底。
奈何此前闹的一出,她还真怕李芹儿乱说。
深知在大门口这样掰扯于自己无益,便要吩咐人将这群人先抓走,就看见南郡王走了过来。
南郡王眸光阴沉的看了她眼,对李家人道:“你们李家女儿这等品行,我们南家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要的。
别说是纳妾,就是为奴为婢李芹儿都不配!
毕竟,我们本无干系。
照顾你家女儿原是看在定北侯府的姻亲关系上。
而你们家女儿害的我儿名声受累,并且退了大好的婚事。
这件事对于定北侯府,也是莫大的背叛。
但既然我儿救了你,作为男儿,便当负起责任。
今日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本郡王便做主,为我儿纳了李家姑娘为贱妾!”
李家人本来想反驳南郡王的话,但一听他说允了李芹儿进门,立马都眉开眼笑。
李母笑得见牙不见眼:“人都说南郡王明事理,果然不假。
我这女儿年幼不懂事,以后便托亲家公照顾了。
至于以前那些,都不过是下人乱传的,是误会,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这女儿不大懂规矩,但她好学,多教教就都会了。”
开玩笑,她们家祖祖辈辈务农,祖坟冒青烟了,养的闺女才被定北侯府的亲戚看上领进去学规矩。
如今能进郡王府当主子,那真是三生有幸。
被骂几句忍辱负重又如何?拿到手的荣华富贵才是实打实的要紧!
顾家出了一个侯爷,顾老太太一个乡下来的农妇,字不认识几个,都能跟着作威作福。
之前给他们家安排在庄子上做事,那日子都是富的流油,多少人高攀不上。
眼前可是郡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