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强撑着喊:“我说了不是我,你怎么偏信外人,却不信我?”
但打脸来的奇快无比。
管家匆匆而来,隔着门就朝屋里喊道:“郡王郡王,不好了,京兆府来人了!”
南郡王也惦记着之前几个无赖被送去京兆府的事情,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
管家:“京兆府的说,那几个地痞流氓已经承认,是郡王府的丫鬟收买的他们。
如今府尹顶着献王压力,要找郡王妃问话。”
古氏脸色大变,脱口道:“就算我府里丫鬟护主,说了几句维护我郡王府的话又如何?
关他献王什么事,还非得揪着不放!”
南郡王指着古氏,脸色铁青:“你是光毁了儿子不够和一府声誉不够,还想彻底毁了郡王府啊!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敢说这种话?
今年春闱,如今琼林宴在即,外来盛京赶考的各处学子还未散回各府城。
为保盛京城治安,献王不必每日早朝,着重巡防,你不知道?
而就算献王不管,你以为御史台会放过咱?”
一听御史台,郡王妃就急了:“这不过是两府之间的私事,御史台不会因此小题大做吧?”
越说却是越心虚。
她并不是无知内命妇,会有什么后果,焉能不知?
只是以前定北侯府都会息事宁人……未曾想,这次撞到了献王面前!
如今天下太平,定北侯已经逐渐释权长期驻守京。
顾长远一介武夫,泥腿子出身,没了兵权还能有何建树?
定北侯府是可以预见的日落西山!
这也是她觉得定北侯府帮不上儿子,越发瞧不上顾云眠的主要原因。
南郡王捏着眉心:“你最好祈祷明日无人弹劾,不然这次之事势必算入官员政绩考核!”
古氏脸色骇然,终于开始慌了:“那那可怎么办?”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内命妇,只要一道折子,南离夙的前途怕是堪忧。
南郡王冷笑:“怎么办?无非是我卸去职务,回家来亲自教子!”
古氏脸色惨白,盛京权贵无数,就算同样是郡王府,有权与无权,那门庭便是天差地别!
古氏以为事情不会闹这般大。
一时六神无主:“要不、要不咱们再去求顾家——”
“闭嘴!”南郡王直接打断她的话警告,“你准备好厚礼,那些补身子的名贵药材都挑些好的,稍后给定北侯府送去。
最近给我安分守己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等我斡旋好了,再与我一道去定北侯府赔礼道歉。
再做出什么蠢事来节外生枝,我绝不饶你!”说罢甩袖离开。
外面还有京兆府的人要应付,南郡王直觉得家门不幸。
……
顾云眠一觉睡醒,听见外间秦氏来探望,已经是天黑。
听秦氏说,李芹儿写了推她下水的认罪书,如今被关进了柴房。
李芹儿此前住进定北侯府,她家人也被顾老太太要求,安排在了定北侯府城外的庄子上做事。
下午的时候,已经派了人去庄子给李家人送讯,让他们进京接人。
京兆府办事效率也快,已经从几个无赖口里审问出结果。
竟是安岳郡王府的婢女给了银子,让他们故意在定北侯府造谣不算,还要求他们另外在城里宣扬几日。
务必将脏水都泼定北侯府,让顾云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