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指了指厨房,礼貌微笑:“麻烦林叔,麻烦各位叔伯,麻烦各位帮我搬进厨房,谢谢。”
六个壮汉笑的一脸憨厚,都摆摆手,农忙的时候,互帮互助是常有的事,他们压根不在意。
随后,一人一袋,力气大点的一人两袋,一趟就给她搬完了。
白苏一一扫过帮她搬粮食几人的面容记在心里,等事情过后她还会上门道谢的。
虽说他们是听从林峰的安排帮她,她依旧做不到心安理得。
这场闹剧在白玉荣送回粮食后就散了。
—————
白玉荣家。
“当家的不是说好了,今年的粮食不给那死丫头送去了吗?现在都拿走了咱还拿什么换银子!”
马桃红见白玉荣和白永清,两人一前一后回来,马桃红急忙上前拉扯着白玉荣的胳膊,满脸怒容。
白玉荣黑着一张脸,“你以为我不想把粮食留下吗?这死丫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快要饿死了,难不成我这个做大伯还能不给她?”
白永清皱着眉看着父亲的继室马桃红。
如此沉不住气。
当初三兄弟就不该同意父亲娶她,若不是看在她有个表兄在县令身边当差……
罢了,还用的上她。
白永清思虑片刻,朝马桃红安抚性微微一笑。
“母亲别着急,这粮食合该属于我们,即便白苏当着众人的面说这说那又如何?晚些时候让大哥和父亲再搬回来就成。”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白苏闹这一出又能如何?
白永清嗤笑。
白玉荣扯开马桃红的手,坐下喝了一大口茶,狠狠一拍大腿。
“就是,我们都不急,你一个妇道人家急什么?”
“行了,不说这事了!永年醒过没有?”
马桃红一哽,紧接着面露忧愁之色,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
“没呢,永年还昏迷着,嘴里总是嚷嚷着疼,真是急死个人。现在文芳,还有永建两口子在照看他。”
嘴上这么关心的话,马桃红心里却另有想法。
他白永年怎么就没被人打死呢!
他最近喜欢上了赌博,没少跟当家的拿银子,家里银子用一点少一点,白永清还要赶考,她的两个幼子又还小,家里如今处处都是用银子的地方。
如今白永年越发沉迷赌博,更是连自己的媳妇范文芳也不管,天天往外跑。
他若是这会咽气了才是个好事,到时候把永年媳妇直接赶出去,家里少了两张吃饭的嘴,少两个人花销,多好。
反正家里就属白永年最混,打架斗殴样样会,只会扯家里后腿。
可惜这事没能如她愿,人半死不活,白玉荣还得要给他治病。
现在家里除了留出一笔银子给白永清赶考用外,其余的银子全用来给白永年治病了。
一想到往后家里日子陷入困境,吃喝上还要差上一筹,她就忧虑愁恼。
白玉荣狠狠叹了口气,他知道马桃红在想什么,可白永年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他也心疼啊。
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弄到银子才是现实。
明日上府衙的事也得跟永建和永清商量一番才行,不然他心里虚的慌。
白玉荣放下手中茶杯,喊了马桃红一声。
“桃红,你去帮文芳他们搭把手,照顾照顾永年,对了把永建喊出来。我有事找他。”
马桃红在白家,面上功夫做的极好,立马收回思绪点头笑着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白玉荣转头看着自己的三儿子,面色又是一松,“永清,你觉得永年是被谁弄成这个样子的?白苏的话可不可信?”
白永清闻言思索了片刻,才道:“白苏本就是个胆小的,量他也不敢说假话,至于是谁打的,我看还得让官差调查一下,二哥最近都在跟谁接触有没有得罪谁?”
“那……那赌场老板?咱们不去找他了?”
马桃红刚走到堂屋门口,听到赌场老板,眼前就是一亮,扭头对白玉荣问道。
“当家的,这怎么还扯上赌场老板了?永年是被赌场的人打成这样的?那可得让他们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