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圣上的目光移至他身上,李承显赶忙上前:“陛下,孙儿昨日确实与一位姑娘聚在悦来居,不曾想被几位大人误解,实属孙儿的过错。”
李承显跪下继续:“可是陛下,说孙儿窝藏就罪过大了,既是窝藏,孙儿又怎敢与之招摇过市呢!近几日京中有不少将军府的传言,孙儿亦是听了不少,还牵扯说是重臣诬陷,不乏是有心之人往孙儿身上引啊!”
太子这时候也出来解释:“陛下,是儿臣的错,未及时禀明,与显儿同行的乃是一名孤女,与太子妃于庙中结缘,此女聪慧伶俐,太子妃甚是喜欢,儿臣夫妇膝下无女,太子妃就将其留在了府中。”
“好了,事情既已交代清楚,往后莫要再提,恐扰了皇长孙和那姑娘的名声。”圣上信不信无人可知,但既这么说了,也就无人再议。
李承显要的结果倒是来了:“陛下,孙儿恳请陛下下旨,彻查白将军的案子,且不说案子疑点重重,至今还未审过,就近日来京中流言四起,还牵扯朝中重臣,现连孙儿也被其有心之人利用,说明这案子却有蹊跷啊,望陛下明察,如若白将军是被诬陷,恐我理朝损失良将,让小人得逞。”
片刻的沉默后,皇命下达:“命刑部即日起彻查此案,不得有误,着皇长孙李承显监之。”
“臣,遵命。”刑部尚书任志谦答。
“孙儿领命。”李承显的目的达到了。
散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太子与李承显慢慢走在一旁:“承显啊,接下来你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有那么点眉目。”
“哎,这任志谦是代王的人,圣上让你监查,你怎可大意?”太子看着儿子这不着急的样子,很是担忧。
“父亲不必太过担心,现在着急的人不是我们,只需等待。”李承显没说明,看父亲还是优思,正要再说。
“长孙殿下,请留步。”圣上身边的赵公公在身后喊之,身旁的一众大臣也都驻足回身。
李承显抱拳行礼:“赵公公,可是有事?”
赵公公给太子和李承显行礼后:“陛下有请长孙殿下。”
“父亲先回府吧,和母妃等着我们去请安。”
太子自是知道儿子的意思,这是在提醒他昨日所说的话:“好。”
李承显在父亲和大臣的注视下,跟着李公公返回御书房。
“孙儿参见陛下。”
“来,陪皇爷爷下盘棋。”圣上没有自称朕,而是皇爷爷,李承显也放下朝堂上君臣的疏离,像寻常家的孙子走到圣上对面坐下。
“都下去吧。”
圣上清退了所有人,李承显心中猜想,圣上是否已洞察了一切。
“你如今也二十有一了吧?”
“是的,皇爷爷。”
“像你这么大的子弟,大多都已娶妻生子,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啊?”圣上落子问。
李承显执白落子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还没有。”
“是没有啊,还是有,却不能说啊!”说话时圣上目光审视的盯着李承显。
看着沉着冷静的孙儿,圣上很是欣慰:“京中的流言是你散出去的吧?”
李承显刚要起身,圣上要落子的手附在他手上拍了拍:“皇爷爷与你聊家常,不必有负担。”
“你从小就是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孩子,还记得皇爷爷告诉过你,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取。”圣上手中的子始终没落。
“但是,取到手的东西,你要可以驾驭,或有之与其抗衡,驾驭不了的东西就当弃之,抗衡不了的就要换之。”
话落将手中的棋落子于无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