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伤口,顾丰让大家马上出发,说着就要上马。
靖娴一把拉住他:“你这样还骑马?”
“我没事,真没事。”
顾丰伸开双手让白靖娴查看,一时牵动伤口,嘴角微微抽动。
“不行,伤口血还没完全止住,你这样伤口会崩开的,至少休息几日再说。”
白靖娴执意不让顾丰上马,她真怕他半路血流不止。
时才的那些人没有全部解决,顾丰不敢再次逗留,以防有其他的意外:“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要快点离开。”
“走可以,你上马车。”靖娴拉着顾丰向马车走。
“不用,我真的可以。”顾丰连忙后退。
白靖娴就安静的看着顾丰,什么也不说,顾丰被她看得毛毛:“我一个大男人坐什么马车啊,再说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京城的公子、官员那个不坐马车了?非常时期哪有那么多规矩,再说了,在马车上冬儿也可以照顾你,伤好的快一点。”
白靖娴在他还想拒绝时,抢先一步又说:“怎么,顾家二公子难不成身边没有丫鬟伺候过?还是嫌弃的我的人不够资格照顾你?”
顾丰还能说什么,只好让冬儿扶着上了马车。上车后就靠在一边闭目养伤,他昨晚也确实没怎么睡,这一睡,醒来天已快黑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白靖娴倒了一杯茶递给顾丰。
顾丰却半天没有接,脸色还不怎么好看。
靖娴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丰手捂着伤口,嘴角渗出血来,艰难的说:“停车”。
白靖娴对外面喊了一句:“停车,快停车,华冰、华雪你们快来”。
白靖娴看着她们一通的忙活,等顾丰再次睡下,华雪跟靖娴说了情况。
“顾公子当下的情况不大好,当时拔箭时血是鲜红的,没想到会有毒,还是一种跟刁钻的毒,无色无味,万幸的是姑娘把顾公子拉上了马车,毒没有入的太深,如若是骑马,估计已没命了。”
“那不大好的意思是?”靖娴神情紧张。
“目前是没事,顾公子这次备的药也颇为齐全,虽然药物抑制住了毒性,但是并没有清除,如果不清除,还是会有生命危险。”华雪耐心的解释。
“那要怎么清除?”
“这种毒很是罕见,我们都不知该如何祛毒,只能等到了京城找大夫看看。”华雪的话顾丰脸色不算好,冬儿和白靖娴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夜里寒气越来越重了,冬儿给白靖娴倒了杯热水。
她接过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示意冬儿给顾丰盖好被子:“你睡会儿吧,今夜大概是一直在路上了。”
“姑娘,你……”冬儿看了看顾丰,话没说出口,又给靖娴添了杯水就去休息了。
白靖娴靠在隐襄上把最近的事情串了一遍,还是拿不准究竟是谁想要她的命。
而此时的暗处,有一群人与白靖娴他们同行。
李承显的人终于在刚刚打斗结束之时,追赶了上来,在看到白靖娴后,为首的人便给太子府去了消息,并下令所有人在暗处跟着,等长孙殿下做下一步的决定。
注解:隐襄(yǐn náng)是如今靠枕、靠褥之类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