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悦冷笑,这渣父真是名不虚传,聊了这么久才想起问小谦的情况,果真是对他们姐弟毫不关心啊。
既然对方如此绝情,那便别怪她把事情做绝了。
那个家她可一晚都住不了,不过为了稳住桑荣春,她还是委婉的解释一句:“我和小谦借住在别人家,就不回去给你添乱了。不过周姨的事必须要尽快解决,否则越拖麻烦越大。”
可不是嘛,周玉兰那女人如此邋遢,再这么下去,那屋子被她祸害的真没法住人了!
桑荣春应了,“今晚我肯定回去收拾她。”
桑悦继续拱火:“反正她现在也动不了,你就把她送回娘家,他们若是再把人送回来,你就干脆不露面,他们进不去屋,也只得把人带回去了。”
桑荣春觉得女儿的主意不错,“成,就按你说的办,上次我心软给她开了门,结果她就赖到家里了,这次我绝对不开门。”
桑悦达成目的,便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桑荣春假惺惺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桑悦道:“家里之前遭了贼,爸手里也没啥钱,这点钱你先拿着,带着弟弟买点好吃的。”
就这么点钱,还不如不拿出来。
桑悦嫌弃的瞥了眼桑荣春手里的钱,没有伸手去接,“不用了,我和弟弟有人照顾。”
说罢,她抬脚就走。
桑荣春对谁照顾姐弟两个并不感兴趣,反而因女儿没有要他这一块钱,感到十分窃喜。
以后最好也这样,他不用给姐弟两个出一分钱,等到他动不了那天,再让两个孩子伺候他,给他养老。
——
下了班以后,桑荣春果然回家了。
他今晚就打算将周玉兰那个废物送回娘家。
到家后,他打开屋门的瞬间,立马被屋子里骚臭的味道熏吐了。
这败家娘们都干了些什么!
好好的家被她糟践成这样子,以后还咋住啊。
桑荣春带着一肚子怨气,揭开被子,将饿得两眼发昏的周玉兰从炕上拖下去。
不出意外的,他的手上沾到了秽物。
他立马冲进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就开始狠命冲洗。
他万万没想到相伴了几年的妻子,竟是个如此邋遢的女人,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放着那么好的媳妇不疼,和这么个女人搞在了一起,还生了个心眼子那么恶毒的女儿。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林净柔并非他和周玉兰的私生女,而是周玉兰和她前夫的种。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蚂蚁一样啃噬着他的心,他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
他冲进屋子,拽着周玉兰的头发,将一瓢水泼在对方脸上,弄得对方惨叫连连。
“桑荣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桑荣春面目狰狞的瞪着周玉兰,“我问你,净柔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周玉兰没想到丈夫会问她这个问题,冷笑出声道:“这个问题重要吗?自从我嫁给你那天起,净柔就是你的女儿。”
听到这个答案,桑荣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年他被这贱人骗得好惨。
当初若不是周玉兰说林净柔是他的种,他怎么可能在妻子刚去世,就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的骂名,将她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