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婶不依:“这玩意也不占肚子,再说,你明儿热一热,留着早上吃也行。”
见推脱不过,桑悦只好收下,等找个机会她再回份礼就是了。
秀花婶欲言又止,明显有话想和桑悦聊。
桑悦也看出来了,遂邀请道:“婶儿,要是没事的话,进来坐会儿呗,正好陪我聊聊天。”
“成,正好今晚我家老李值夜,我一个在家也睡不着,咱们唠会儿嗑。”秀花婶神色轻松了不少。
秀花婶进屋后,摸了摸拔凉的炕,激动道:“你这娃,睡这凉炕哪能行,别到时候拔出什么病来。反正你李叔不在,要不今晚你上我那住去呗。”
桑悦笑着拒绝:“不用了婶儿,宋营长给我拿了张羊皮毯子,垫在下面就不觉得冷了。”
说着,她把羊皮毯子拿给秀花婶看。
秀花婶看到羊皮毯子,羡慕的摸了摸,不禁感叹:“这毯子的质量可真好,宋营长对你也真够有心的了。”
“还好吧,”桑悦笑笑,这时,她注意到秀花婶的右手腕有些红肿,急忙问:“婶儿,你这手腕咋了?”
秀花婶一听,下意识拽了拽袖子,盖住手腕上的伤,故作轻松道:“没事儿,就是不小心撞了下。”
桑悦不信,硬拉过秀花婶的胳膊仔细一看,这手腕明显是被人为扭伤的,因为旁边还有手指捏过后留下的淤青。
她马上想到一种可能,试探性的问:“这伤是……李叔干的?”
秀花婶垂下头,保持沉默。
桑悦了然。
她没再多说,意识闪进空间,拿出特效的跌打损伤药,塞进被子下,再当着秀花婶的面翻出来,编了个谎道:“这是宋营长拿来给我治脚伤的,正好还没用完,这药可好使了,我帮你擦上。”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把秀花婶的袖子卷上去,轻轻为她擦药。
秀花婶一阵感动,不觉湿润了眼眶。
她看着桑悦专注涂药的模样,感叹道:“我若是能生个像你这般懂事的闺女该多好啊,哎……”
桑悦涂好药,笑着打趣:“婶儿这是想认我当闺女啊,那可是我的福分呢!”
“咦?”她注意到秀花婶的右手上有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婶儿,你这胎记还挺特别的。”
“是啊,”秀花婶看着手上的胎记,自嘲的笑笑:“小的时候,我总把自己想象成哪个地主家流落在外的小姐,把这个胎记当成认亲的凭证,后来都到了这个年纪,我也没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你小时候和家人走散了?”桑悦好奇的问。
“是啊,”秀花婶陷入了回忆,“小时候那会儿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我依稀还记得我家住在关外,后来赶上动荡,就举家来关里逃荒了。
我是在逃荒的路上和家人走散的,后来被人贩子捡走,几经转卖,到了现在的养父母家。
之后经养父母家做主,嫁给了你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