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能激发玉佩,按理说,这符纸也可以激发。
咬舌头,还是咬指尖呢?
情急咬不破,该怎么办?
时间就在许仙胡思乱想中路过,精神紧绷的他突然有些慌……
若是,千鹤道长真的闯进来逼问他,又该如何?
月亮爬上了树梢,余下风声陪伴人间,肥猫的呼噜声也夹杂在其中。
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变故,他眉间愈发的刺痛,心神疲惫。
终究是体虚,又强撑了片刻,见依然毫无动静,许仙倒头就睡。
他很疲惫。
似乎有什么后遗症。
... ...
与此同时,千鹤道长倚着柱子、靠着棺材,美滋滋的抽着旱烟。
许仙能醒过来,自然不需要再关注,他也不用睡正房了。
一块木板子,就算铺上垫子怎么也不会舒服。
再说,他一向不喜欢睡床。
再豪华酥软的床榻,也没有客户来的亲近。
与客户同眠,是他的兴趣,也是日常。
… …
翌日
朝阳初升
肥猫伸了个懒腰,瞟一眼熟睡的许仙,跳下床,跃过了窗。
来到柳树下,围着绕了个圈,选一块松软的土,挖了个坑,在“舒舒服服”之后,用爪爪埋起来。
甩甩爪子上的土,踩着猫步回到屋檐下,对旁边惊奇的千鹤道长视而不见。
“咦,还挺有灵性。”
对于肥猫的高冷,千鹤道长不在意,猫的习性就是如此,只要不去前院惊了客户就行。
在这个时代,万物蒙蔽,一只猫能有如此灵性,不是成精就是化妖。
打量了一番,千鹤道长收回视线,看着风抚过柳枝,枝丫为风而垂,天边降下云朵,又以蓝天为景而动。
风和日丽,如沐浴春风。
屋檐下,道人蹲在墙边,捏着烟团子塞进长烟杆内。
一旁,橘猫眯着眼假寐,一条尾巴轻轻扫动着。
吱呀~
一人推门而出,面色红润,短袖长裤,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坐在台阶上,欣赏着蓝天白云。
那道人、那猫像是没有听见、没有看见,各自沉浸在天地之中。
直到太阳完全露出,千鹤道长收起长烟杆,抻着懒腰说道:“脸色不错,看来恢复的蛮好。今天我们去一趟九里泾。”
“好。”
一人一猫没有异议,简单洗漱一下便出发了。
值得一提的是,许仙第一次用柳枝沾盐清洗牙齿。
有点喇。
有些咸。
反正体验不是很好。
前堂的一口口棺材也让他好奇,有的插着香烛,有的只有香灰,有的更是贴着符纸。
应该是千鹤道长的一些客户,肥猫走不得前院,早早翻着墙头,在外面等着了。
等等?!
千鹤?
僵尸?
许仙重新审视眼前的道人,一身老旧的似麻似棉的衣服,踢踏着一双帆布鞋,很现代的斜挎包。
只有那把桃木剑符合道士的身份。
看了久了,许仙才从他那可怜的记忆力中,瞧出几分面熟来。
他不会真的是那个只打高端局的千鹤道长吧?
他四个徒弟呢?
是叫东西南北吧?
一路上走走停停,千鹤道长是忍了又忍,许仙装作无意,实则盯了他一路,目光从狐疑到炙热。
他甚至都能清晰感觉到,许仙变化了好几种情绪,被看的有种裸着身子的羞耻感,忍不住道:“有话说话。”
“道长,你是不是有个同门师兄叫一眉道长啊?”
许仙憋了一路,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
其实,他更想问:九叔或者是林凤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