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之相应的,绝对力量的掌控很容易会让任务者迷失在这种快感中,成为草菅人命、鄙视土着的疯子。
还是那句话,人一旦将自己脱离于群众之外,站在所谓的上帝视角高高在上地俯身世界,世界予以他灭亡的尖刀也现在头顶之上了。
但她这个还好,所有功能都只能在灵气浓度达标的条件下启动,没有灵气支撑就只是一块普普通通但价值连城还能保家宅平安的玉牌。
嘶,好像也不是很普通?
总之不会有任何能产生大牵连的因果就是了,老吴又不识货,就算拿放大镜看也看不出和那些拼多多几十块一个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她送着放心对方收的也放心,挺好挺好。
一如吴老师所说,他有一个平凡且幸福的家庭。脾气火爆但分外知心的妻子,在家做日常vlog账号直播小有名气;成绩优异又独立懂事的女儿,自学了手工技术并且爱好转为事业,已经在自己接单赚零花了。
祝影的师娘姓贺,名湘歌。看起来温温柔柔一个大美人,张口就是一股浓厚的东北口音。
一晚上下来五个人三个嘴里吐土东北话。人家小姑娘随妈,本来就有口音;蔚期阳那家伙已经醉得有些大舌头了,字都吐不清楚哪里分什么东北西北,被带偏的只有祝影一个。
她还挺佩服吴老师的,居然能做到一起生活几十年的情况下还没有被同化。
要问蔚期阳这个愣头青小伙是怎么喝醉的?祝影揉揉也开始运转慢半拍的脑壳,微蹙的眉头骤然一舒。
啊,想起来了。
“哎呀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自家孩子回来吃个饭,哪有带礼物的道理?”赫湘歌嗔了一眼旁边一个劲挠头的丈夫,打开木盒看了一眼,又连连摇头将盖子扣上送还回去。
“这也太贵重了。小祝听话昂,这个师娘不能收,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自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啦。这就是古玩街小摊上几百块钱淘来的,就图它好看,也不贵,师娘当个摆件挂在家里就好。”
师娘人热情又实在,熬的粥也真如吴老师所说是一绝。又跑到楼下的储物室里摸出两个玻璃罐的密封大瓶子,“啵”的一下起开的瓶塞。
“自家酿着玩的小酒,度数也不高。想着今天正是热闹的时候,就想起拿出来尝尝了——小影和小蔚都不开车吧?”
“嗯,我和姐姐都是走来的,等会儿直接打车回去就行。”明显是娇生惯养富家子弟的少年却也不嫌弃这有些浑浊的酒水,只是抱着杯子眼睛晶亮地微微歪头,看着祝影征询意见地眨啊眨:
“吃完饭我送姐姐回去,还正好顺路,对叭姐姐?”
“嗯。”祝影端着满满当当杯子,低头刚要啜一口,就被一股冲劲的酒气熏得有些上头。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三句话就是,“酿着玩的”、“度数不高”、“喝来尝尝”。这种自家酿的酒水,不说喝死人,但醉生梦死绝对是完全可以的了。
祝影凭着千杯不醉的本事有恃无恐,蔚期阳却是信了它的邪。开心和窃喜的情绪交织着促使起一杯又一杯地往下灌,出门时还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结果后劲一上来立马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