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病不紧不慢,自顾自热茶,煮酒,品茶,品酒。
一面盘摸养神扳指,提高自身灵魂,他斟上一杯热茶,推到纪沅面前,“陛下,先前与你说的赐寿一事,乃是真的。”
纪沅接过茶水,眉头微挑,“与你行欢,便可长寿?”
她轻呡一口,“那又如何?多活那五年十年,朕不在乎,所以…徐病啊徐病,你大可不必,以‘赐寿’为借口,欲对朕行不轨之事。”
纪沅冷笑着放下茶杯,眉轻抬,极尽轻蔑,“先前几次,乃是朕的恩赐,你莫不是要得意忘形。”
“你……不过朕的消遣而已。”
纪沅主张面子不能丢,架子不能拆,有多大台,她便上多大台。
纵使那敏感之事,到底是谁占便宜,很难下达定论,但纪沅绝不会自认吃亏,便是真吃亏了,也要换一种说法说出。
“我若说,是一个时辰,增寿一日呢?”徐病淡淡饮茶,抛出实情。
房中之术,讲究有度,一日修行三个时辰,已是极限。
当然,并非徐病极限,而是纪沅极限,一时辰增寿一日,看似简单,其实若换一个人来,可把人生生累死不可。
说不定…
寿没增几日,反倒把人累死了。但徐病有些特殊,完美凡人体,加之反复锤炼的体魄。加上阴阳大元功为他主导。
总之……
他强的可怕。
“噗…”
纪沅一口热茶喷出,被徐病以风刃吹入湖泊当中。
纪沅失色,疑惑且不自然道:“徐贼,你安得何心?寿元还能以那啥的时辰而论?”
徐病指尖孕上一点灵光,朝纪沅眉心一点。
此为“知命术”,乃徐病从御一造化诀中,悟出的小术。甚至不能成为小术。便是一个探查自身寿元增长的小小手段。
连元气都不需要。
纪沅运转此术,面色又红又青,知晓自身寿元不过六十有余,便是说…满打满算,她六十余岁,便会枯老至死。
已将近过半。
又感受到,自己昨日被徐病二次偷袭时,寿元确实在缓慢增加。
一日下来,增长似乎有两日寿元左右。
“天啊……这竟是真的?”
纪沅瞪大了眼睛,一直以高傲着称的纪沅,此刻懵逼羞赧交织。
“此术,可无上限。”徐病似从容的持棋者,又推进一步,把纪沅逼入窘迫境地。
让纪沅不由得算起一笔账。
若每日一个时辰,她便相当于不老。若两个时辰,尚可变得年轻。
且就不论寿元,单是那般感受,她真不想再体验一回吗?
“朕……”
纪沅一时觉得口干舌燥。
“所以,陛下…需要本国师赐寿吗?”徐病微笑问道。
纪沅眨动眼睛,明明杯中早已无茶,却还在装饮。有些话语,如何叫她说得出口。
这时,一艘小船靠近,与徐病的天子甲号花船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