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中，他对霍格沃茨充满了向往，对斯莱特林推崇至极，佩妮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男孩脸上是少见的意气风发，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终于有了些朝气。

“真好。”佩妮忽然说道。

“嗯？”斯内普转头对佩妮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佩妮笑得更开心了，“能看见这样鲜活的你真好。”

斯内普耳朵红了红，垂下眼眸不敢直视她明媚的笑颜，几个月没见她更漂亮了。

之后的行程变成了三个人，斯内普和佩妮站在一起，莉莉牵着佩妮的手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睛对一切都很好奇。

和心心念念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他可以看见她在看的风景，可以听清楚她的每一句话，可以感受偶尔一阵风送过来的她身上的气息。

这一刻斯内普觉得内心畅快极了，好像未来一片坦途，过往的不顺都离他而去了一样。

天擦黑时对角巷的商铺打烊了，佩妮拉着兴奋了一天现在站着都快要睡着的莉莉慢慢往前走，斯内普跟在佩妮身边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她。

佩妮向他道别带着莉莉幻影移行消失在对角巷街头，他没有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她笑的眉眼弯弯的样子，她冲他挥手时滑到臂弯处的衣袖和不小心露出的一截白生生的手腕。

在更早的时候斯内普就知道了佩妮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明明他跟莉莉相处的时间更长，认识她也是因为莉莉在外展示出来的魔法。

或许是她神秘而强大的魔法，或许是她送他的第一件巫师袍，或许是她偶尔让瑞亚送来的信……总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比莉莉更重要了。

他羡慕甚至嫉妒莉莉，因为她跟佩妮的关系更亲密，她可以理所应当地享受她的照顾、关心，可以跟她长时间的相处，可以得到她更多的一切。

有时他觉得自己是卑劣极了，她们拿他当最好的朋友，他却在暗处觊觎她们的亲密和情感。

“小主人！”有着尖耳朵的大眼睛图上还别着一个粉色蝴蝶结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斯内普旁边，尖细的声音打断了男孩的思考。

“回去吧。”

一眨眼的功夫斯内普就被带回了普林斯庄园，这是一座占地不小的地界，房前屋后有大片大片种植草药的地盘，还有和魁地奇球场面积差不多的温室供珍贵的药材生长，房子是三层楼的宽敞别墅，然而居住在这里的人显然并没有爱惜他，从房子到种植草药的地方都很破败，不至于灰扑扑的，也和温暖舒适不相干。

自从上次圣诞节住进了圣芒戈之后艾琳就带斯内普回到了普林斯庄园，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斯内普差点以为这是个鬼屋，到处灰扑扑、布满了蜘蛛网，墙上挂满了会说话的画像，他们见到艾琳和她牵着的斯内普的时候尖叫、咒骂声的音差点把屋顶掀飞，还有一只衣衫褴褛瘦的跟骷髅差不多的家养小精灵。

虽然开场不太美好，但在普林斯庄园的日子比蜘蛛尾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家养小精灵矮小但能干，他做的饭菜很美味，还会收拾家里，除了他的品味不太好还喜欢哭天抢地地惩罚自己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艾琳也清醒了过来，虽然偶尔还是会说起托比亚，还偷偷回去看他，至少现在已经重新拿起魔杖了，偶尔还会教他熬制魔药和魔法。

伸手摸了摸客厅里放着的水晶球，他一度怀疑是不是佩妮在上面施了什么让人幸运的魔法，在一年前这样的日子是他绝对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