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很清楚,像魏川凛这样的富人,断然不可能娶一个傻女进门。
既然他打算花钱解决这次丑闻,她就趁机多要些钱,不然以后上哪儿找这“财神爷”要钱?
“我家的女儿我当然会护住她,但是她下半辈子不嫁人吗?我能养得了她一辈子吗?我走了她怎么办?”
胡燕叉着腰,一双金鱼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声音洪亮如钟,气势和派头十分足。
“按照我们的习俗,你就是要娶她。我们丁家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这事儿传出去了,我们丁家还怎么做人?人家对盼弟指指点点多么难听?”
她叽里呱啦一段话,到了魏川凛的耳朵里,浓缩成了一句话:五百万少了。
“六百万。”
魏川凛嗓音清澈温润,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这六百万。
此时此刻的丁盼弟仿佛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商品,任由双方在价格上开始一场拉锯战。
“不行!你就要娶她,要不这辈子都没人敢娶她了,她就毁了。”丁母叉着腰,语气十分坚定,丝毫不退缩。
“八百万。”魏川凛忙着回复手机上的消息,头都没抬。
在他的世界里,除了生老病死外,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用钱摆平的。如果有,那就再多砸些钱。
八百万,彻底让在场十几个人心动了。
胡燕身边那群人激动得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用渴求、盼望的眼神看向丁母,希望她快点点头答应,爽快拿走这八百万。
把傻女领回去,过两年再嫁出去,到时候不是还能再挣一笔彩礼。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丁家父母赚翻了。
陈梅在桌底下扯了扯胡燕,对她挤眉弄眼的一通暗示,劝她见好就收。
胡燕一把拍开了这个亲家的手,本来关系就不好,此时更是恶狠狠剜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没用的玩意儿。
那男人说八百万就像说八块钱一样,急个屁?
他支付的是跟傻女的撇清关系的费用吗?不是!这是为他以后婚姻自由的保证金,是他一夜风流的赔款。
“你是男人,你可能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声和贞洁有多重要。你要是诚心想解决问题,给我一千三百万,我护她后半生安稳,以后我们都不会再来纠缠你。”
胡燕腰杆儿挺得直直的,不过语气缓和一些,听得出话语里有可以商量的空间。
多少?!一千万三百万?!
我滴个乖乖!他们一群乡下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
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暗自倒吸冷气,佩服胡燕狮子大开口的能力,默默祈祷对面的男人能爽快点头答应。
兜里没几个钱的人,对富人总有一种误解,总觉有钱人花钱时,不需要过脑和犹豫。
可他们忘了,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分一毛都要花在刀尖上,这是商人最重要的一门。
魏川凛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光亮起又熄灭,熄灭又亮起。
他英朗俊秀的脸庞也随之一明一灭,可他眼眸半瞌,卷翘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
对面的人十几个人全都盯着他,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他手上的打火机,时不时发出的“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