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夜空,霓虹灯绚丽,给夜空蒙上一层光雾,覆盖了满天,弥漫着金钱的气息。
丁盼弟却无心欣赏窗外繁华的夜景,盘腿坐在大床上,巴掌大的脸蛋皱成了一个包子。
身体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麻麻的,痒痒的。
把衣服全都扯掉,找遍全身,也没有找到一只蚂蚁。
她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儿,只能发泄般地挠着身子。皮肤都搓红了一大片,身体里的难受,仍是没有半点缓解。
忽然之间,她想起了陌生女人给她的提醒:只有魏总,才能缓解你身体的难受。
她立即跳下床,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一个叫“魏总”的人。
窗帘掀开,抽屉和柜子全都打开,马桶盖掀起来,卧室、书房全都找遍了,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她走到客厅,开始新一轮寻找。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和关门声。
“咔哒”一声,房间里再度回归了寂静。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个箭步跃到沙发后面藏了起来,仅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小心翼翼地盯着门口。
照片上那个面容英朗的男人,闯入了她的视线,比她见过所有的男人都要高。
魏川凛迈着长腿往卧室走,单手脱掉了上衣,行云流水的动作,随性而慵懒。
常年运动养出的胸肌和腹肌,裸露在空气中,并没有壮实牛蛙一般夸张,而是克制又紧实。
肩宽腰窄的精瘦身躯,深蓝色的牛仔裤挂在腰间,松弛中透着引人犯罪的诱惑。
丁盼弟脸上莫名其妙一阵滚烫,这男人长得好像电视上说的雕塑!
确定了他就是魏总,她缓缓从沙发后站起来,红着一张小脸,怯生生地抬眸,瞧了他一眼,快递垂下眼眸。
“魏总,生日快乐。”
魏川凛没料想到房间里有人,瞳孔骤然紧缩,身躯明显一颤。
今晚喝了不少的酒,本来有些微醺,经她这么一吓唬,彻底酒醒了,连昂然的欲望都被吓退了。
蒙上了醉意的眼眸,也逐渐变得清明,还带着些许未消退的惊惧,脑中的思绪清明了些。
一双深邃的眼眸寒若冰霜,凌厉似刀锋,不悦地望向不着寸缕的女人,脸色阴沉如暴雨前乌云,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滚出去!”
音量并不高,简单的三个字藏着巨大的震慑力。
丁盼弟站着没有动,滚?要怎么滚?像球一样吗?
没等她琢磨明白,魏川凛就捞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转身就往门外走。
丁盼弟的耳畔想起许英的声音——“你必须和魏总这样做,才算完成任务,你才能回家。”
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回家,她着急忙慌追上他,双手从身后箍住他的腰,将他半抱半拖回房间。
即便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也掩盖不了丁盼弟的骨瘦如柴,似乎大风一吹就能刮跑。
她个子也不算高,但长年干农活儿,瘦削的手臂和大腿都是紧实的肌肉。
只要不生病,她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牛劲儿。
186公分,160斤的魏川凛,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撂倒在床上。
“干什么?!”他诧异又震惊,蹙起眉头怒斥了一声,双手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
他只是想起来自己的工作手机落在车里了,想要去地库拿而已!怎么就被撂倒了?!
丁盼弟以为他又要逃跑,像过年摁猪一样,骑在他腰腹上将他死死摁住,把他的双手紧紧扣在头顶。
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的魏川凛,惊得身体僵直如木头,瞳孔骤缩,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这是……要对他用强???
他气笑了。哈,有点意思。
震惊的情绪缓缓褪去,隐隐的期待涌上心头,他心里放弃了挣扎,身体上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她愈加用力按住他的双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力气很大,声音却很小。
“你别走。”
魏川凛深邃的眼眸中,怒气消失殆尽,流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