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饱喝足了就先撤了,不打搅你了,你午休吧。”
“我也走了,魏川凛好好休息。”
“诶,等等我。”
一阵风的功夫,一屋子活爹像树上受惊的鸟儿一般一哄而散,顺手把垃圾带走了,宽敞的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宁静。
魏家雇了护工二十四小时照料他,门口有三名保镖把守,病房里只有梅元瑾在陪护。
魏川凛荡漾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紧张催促:“碍事儿精都走了,宝宝,快来亲亲。”
她不紧不慢走到病床旁,低头俯视着他,温柔提醒,“你身上有伤,不准动哦。”
他每次亲她时,手都不安分,尤其是没有旁人在情况下更加肆无忌惮了,要么偷偷掐住她的雪桃,要么揉着她的翘臀。
他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应着,“嗯嗯嗯。”
梅元瑾俯身低头,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就离开了,蜻蜓点水都没她快。她身上的茶花清香还残留在他鼻腔里。
刚张开唇迎接吻的魏川凛:……
要是他没受伤,这一把铁定气急败坏反客为主,把她按在怀里亲到她晕头转向!
亲到她头昏眼迷离!
呼吸急促!小脸红扑扑!苦茶子都湿掉!
可是现在浑身伤的他,无力又无助,舔了舔唇,气到发笑,不痛不痒说了句:“坏蛋姐,玩我呢?”
她无辜地眨着眼睛,“你要亲亲,我不是亲了吗?”
“你就不能亲久一点?像我以前亲你一样。”
梅元瑾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他,眼神漫不经心,他上半身赤裸着,带着保护肋骨的护具,左上臂打着石膏,皮肤上缝合的伤口肉眼可见。
“不要。”她说话也是散漫慵懒的,“等会儿弄醒大凛子了。”
大凛子是个“睡眠很浅”的孩子,她平时触碰魏川凛,他就醒了。
“我现在浑身疼,没那方面心思。”他说。
“我还不了解你?”她扫了一下他那一大包,那儿说醒就醒,她的语气中没有嫌弃只有无奈,“你现在这样已经很难受了,大凛子起来了你更难受……”
“我们俩现在亲亲,除了糊对方一脸口水,什么也做不了。”
魏川凛:……
受伤,真是煎熬啊!
“医生说你要多睡觉。”
她在他唇上又亲了亲,在他张唇要含住时,又迅速离开,吊得他不上又不下。
梅元瑾看了一眼悬挂在架子上的注射液,还有一点点就空了,按下了床头铃,等待护士来换药水。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儿陪你。”她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护士很快过来换了药水,他看着头顶一大瓶药水,转眼看向梅元瑾。
“你念书给我听,哄我睡觉,好吗?”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明亮又温柔,不用细瞧都能看到眼底流淌的可怜与无辜。
“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觉。”
“好,那我从第一章念起吧。”她把书翻回第一章,轻轻开口,“河岸的天气渐渐变了……”
她语速偏慢,语调抑扬顿挫,声量浅浅,嗓音清润,莫名缱绻缠绵。
伴着心上人在耳边的温柔低语,魏川凛缓缓闭上眼睛,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午后的阳光闯进了病房,白色瓷地板将阳光折射到白墙上,一室明亮。
魏川凛睡觉不习惯有光,睡着了眉头也微微蹙着,睡颜并不安宁。
她放下书本,轻轻拉上了窗帘,只留下小臂宽的距离透光进来。
病房不能关灯,天花板的灯光明亮却不刺眼。
她用指腹轻轻抚平魏川凛的眉心,亲亲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呢喃:“魏川凛别怕,我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