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兄,你是在为宫中的女房做和歌么?”
平安京泛舟的一所「屋形船」上,一位身着淡青色狩衣的男子正在调笑自己的友人。
他们面前的矮桌上摆了纸张和笔砚,他友人的身前摆满了对仗到一半的废稿。
“巡兄......我......”
手拿毛笔的长发男子正想回答友人,刚说出两个字,他便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心脏跳动的有些急促,好像下一秒就要骤停一般。
“真白兄,你怎么了?”
眼见自己的友人脸色不太正常,他正想将人扶过来,却见真白兄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开始扭曲折叠。
无形的力量将他的全身向着四面八方撕扯过去,在将每一寸的肌肤扯开断裂,在将身体扯到极限后,那股力量又将他的肢体像纸片一样挤压堆叠在一起。
黑发青年喉间疼的发出了嘶哑的吼叫,他忍不住跪在地上,浑身上下全被血液浸透了。
在这一瞬间,他的意识空间好像被无限慢放了,过去认识的人面孔好像翻页一样哗啦啦的在眼前重叠在一起。
在一片混沌之中,他听到了,自己的骨头与血肉在挤压碰撞中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滴滴答答的血水溅落下来,在地上蜿蜒成了一片。
黑发男子喘着粗气,拼命的翕张着嘴唇想要说点什么。
下一秒,他的头颅被挤压的炸成一滩蓬蓬的血雾。
漫天血雨中,他的友人满脸惊恐的伸出手,却只来得及接到一些溅出的血滴。
“啊啊啊啊啊!!!!!!!!”
船上的其他客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个青年被莫名的扭成了干瘪可怖的绳人,他们尖叫着,跌跌撞撞的四散而开想要逃出去。
可是在船上的他们离岸间的距离有些远,这些人“扑通扑通”的跳进水里,一点也没有平时对于形象的在意,拼命的在水里游着。
同一时间,全国各处还有着许许多多和他一样的人莫名的被扭成了这种丑陋的绳人。
其中最严重的还是菅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