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农村的,因为从小聪明,好学,考上中专,在县城医院当一名护士,和县城高中老师结婚,生下两个儿子。
生下大儿子之后,她发现丈夫喝醉酒就会打人,之所以一直没有打她,是因为拳头都落到了婆婆身上,公公站在旁边看着,也不帮忙,时不时踹上一脚。
她不知道拳头什么时候落到自己身上,她抱着侥幸,兴许婆婆犯了什么大错。
在恐慌中,她又怀孕了,生下二儿子后没多久,婆婆生病去世,常年欺辱殴打,弱小的身体根本扛不住。
婆婆没了,没过多久,拳头还是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想过离婚,身边人没人理解她,一是小县城比较封建,被打死也不能离婚,二是他在别人眼里是好老师好朋友好大哥。
说的多了,没人相信,还有人觉得她在找事情,这么好的生活,硬生生要被她搅散。
原身只能咬牙忍着,婆婆没了,两个孩子还小,没人照顾,丈夫想要让她辞职在家照顾孩子,早就看不惯她在外面抛头露面,早出晚归,闹了很久,她被打的遍体鳞伤,夏天必须穿着长袖长裤。
她都没有松口,最后决定找保姆,保姆的工资她出,丈夫找保姆。
从农村乡下找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小学都没上完,说是丈夫老家亲戚,帮助一把。
直到她亲眼目睹两个人在床上翻滚,她才明白,这是给丈夫找的人啊。
她起初以为女孩是被胁迫的,侧面试探,算是一场交易,每次都会给她钱,给她买礼物,衣服项链到几千块的手机。
她继续装聋作哑,有小保姆在,她挨打的次数都少了,走了一个保姆又来一个新的,她心里偷偷庆幸。
在这样黑暗的生活里,熬着,熬着,熬到两个孩子都长大成人,有了工作,一个个都成家,她觉得这样的日子终于解脱了。
今年她五十岁,上个月提出来提前退休,医院同意了,手续已经办完,以后每个月有一千八百块钱退休金,足够她养护自己。
十天前,和丈夫提出离婚,起初他没有同意,还打了她一巴掌,没过两天,他同意了,在保姆的撺掇下,他们去办了离婚证,他们办了结婚证。
原身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屋子,花两百块钱租了一个单间。
这件事她谁都没有告诉,至亲要不不在了,要不有了自己的家庭,没有几个人会在乎她的事情。
就在她以为可以喘口气,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昨天晚上,刘刚带着两个儿子闯进她住的小屋,把她新置办的东西砸了,把她绑着带回来。
坏种没好苗。
两个儿子都不同意,刘刚今年55岁,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以后要靠两个儿子,听儿子的话,儿子让他和保姆离了,再和原身领结婚证。
尤其是小儿子,说他准备考县城公务员,要是调查家庭背景,发现他们家关系这么乱,肯定对他有影响。
现在就是关着原身,让她同意复婚。
复婚,不可能,原身的愿望就是离开这些人,离开这个家。
“宿主,你准备怎么办?”
曲秀雯把捆绑住她的绳子解开,坐了起来,这家人确实可恶,必须让他们受到报应,又怕他们狗急跳墙。
原身遇人不淑,加上时代背景,现在才零七年,刘家在这个小县城早就扎了根,人脉覆盖广,她孤立无援,只有逃。
没有办法硬碰硬,原身和老家亲戚联系不多,两个儿子都不向着她,在这个环境长大,终将成为和刘刚同样的人。
原身有点脑子,但是脑子不多。
想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曲秀雯重新把绳子系上,对着房门外大喊,“你们松开我,我同意复婚,明天就去和刘刚领结婚证。”
一分钟后,小儿子刘志远走进来,“妈,爸就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这把年纪的人了,还搞离婚,可不可笑,你也为我们两个想想,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