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捂住心口抬头,睫毛抖动:“要侍寝了吗……本宫这就去……别担心,本宫可以的,咳咳咳!”
徐司正看着玉珠要把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有几许不忍,以往见着贵妃不亲近陛下,还以为她是不愿的,现在见她这么期待,倒是有些意外。
“哎,不是的娘娘,陛下那边突然有点急事,让奴婢送您先回钟雀宫。”
“娘娘可别多想,陛下不是故意要晾着娘娘的,是真的有事。”
不侍寝啦?
玉珠突然活了过来,脸红润了,也不喘气了,就是身子瞅着还有些虚。
“好的好的,不劳烦司正相送,本宫自行回去就好。”
徐司正歪着头,目送着玉珠步伐虚弱地离去。只觉得贵妃离开的脚步,未免也太快了些。
瞧,娘娘定是太伤心了,才如此急切的想逃离。
是啊,她方才还那么期待。
一个妃嫔,好不容易被传寝,不到半刻又让送了回去,明日定会成为合宫中的笑柄。
哎,可怜的贵妃。
可怜的谢玉珠回到了钟雀宫。
钟雀宫的人都晓得她侍寝半途被送回的消息,纷纷担心自家主子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虽说娘娘平日里对陛下不理不睬,但到底是个女子,遇到这种事,心里怎会过得去?恐怕其他妃嫔都在各自宫里笑掉大牙了吧。
玉珠回来后二话不说,直接倒下就睡。
没法,今夜先是抓人又是侍寝。
她累啊。
“明日日上三竿之前,谁也别唤本宫起来。”
竹青和一行宫人对视。
完了,娘娘这是连人都不愿见了,看来当真是被陛下伤透了心。
次日,秦妃听说玉珠身子不适,告假未去给太后请安。如今得了大权的她,自是要和后宫妃嫔走动,从慈宁宫离开后便携玫嫔来钟雀宫看望。
玉珠还没有起来,秦妃二人被拦在殿外。
竹青:“娘娘身子不适还没起,二位主子还是先回去吧。”
秦婉茹只是来走走过场,昨夜玉珠被传侍寝,她可被气了好一会儿。
可现下瞅着玉珠的病不是作假,小眉头一皱,当真担忧了起来。
“贵妃无恙吧?太医来了没?”
“我那有上好的千年人参,要不差人给娘娘送来。”
竹青张了张嘴,对今日秦妃的大方有点没反应过来:“谢秦妃挂怀,我们娘娘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休息便好,主子们请吧。”
秦婉茹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离开。
她前脚转身,后脚又有人来了。
那妃嫔脸生,秦妃不太熟,只见她生得一张鹅蛋脸,乖巧不失灵动,身姿弱柳扶风,一看便知是江南女子。
秦婉茹眉头一竖。
直觉便不喜此人。
平时钟雀宫除了她没人来,怎么今日谢玉珠一病都跑来凑热闹。
莫非是想对重病的谢玉珠动手脚。
秦婉茹更不高兴了,要动谢玉珠也只能是她动,旁人来凑什么热闹。
她一扶头上金簪,故作不小心撞去:“哎呀,本宫没瞅见妹妹,妹妹没事吧?”
安良娣拦住想说话的翠萍,福了福身。
“见过秦妃姐姐,妹妹无事。”
这秦妃分明是故意撞来的,翠萍急得跺脚。
她们良娣是位份低,但主子已是今非昔比了,怎还像之前那般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