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这次行动，九门精锐死伤惨重，张起灵身受重伤，上面一直要一个交代，那么他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用一个人换九门其他人，张启山做的出来。

不为了九门也为了他自己。

至于承诺，死人，那是不作数的。

“那佛爷你走出来了吗？”

“老五！”

解九都快被吴老狗的口无遮拦急死了，佛爷不是以前的佛爷了，不想想自己，想想你的老婆孩子，佛爷他做的出来。

第一个牺牲掉的 就是黑背老六，他不就是孤家寡人吗，跟躺在里面的张家族长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里面的那位还有救命之恩在的，都这样了，你以为佛爷真的不会对你下手吗。

“老九，你们心里都这么想的吧，只是老五说出来而已。”

张启山从不否认，如果上面不是要替罪羊的话，他不会把族长交出去，但是既然是为了保住自己和日山，那么他会。

“佛爷，你们就这么想要长生吗，没死在战乱，死在了虚无缥缈的长生里，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我说了算，哪怕我后悔了也没用，上面不会放过的。人命啊，这个年代最不值钱的，他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那我宁愿我自己死，也不要别人替我死！”

“说的简单，你的老婆孩子呢。”

如果说吴老狗自己死是真心的话，老婆孩子不在范围内，吴老狗的眼神犀利看着佛爷。

看吧，所以。

“所以我牺牲一个张起灵有错吗，这是可以保住所有人的方法。”

张启山在说服别人，也在说服自己。

解九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平静的开口讽刺人。

“是啊，多么划算的买卖，只不过丧了良心，良心，几块钱一斤啊。”

张启山心理素质不错，忽略掉解九的话，继续开口。

“张起灵他就是最好的选择，他是领队，死了这么多人，必须有人负责。”

“你不如说是小孩没人护着，可以随意糟践吧，牺牲了也就牺牲了，因为你们都以为张家没人了，不用担心被报复是吧。”

司藤的话就是精辟，这人心人性啊。

“谁，出来。”

张启山没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难保不会还有其他人。

“这么紧张干什么，敢做不敢当吗，想着把我家小孩推出去顶缸的时候，怎么不紧张，现在紧张了，你是怕被报复吗。”

“也是，谁叫那个小白菜心慈手软呢。出族之人，还有脸回族里求救，救了你们一二三四条命吧，尹新月，张日山，齐铁嘴，张启山，感情还不如救条狗呢。”

“当初怎么说来着，我定会谨记祖训，不负张家。”

“这就是你的不负张家，带着外姓人，要挖自家祖坟，真他祖宗的大孝子。”

“把自家族长当成替罪羊，真是好样的张启山。”

身后的九门当家都来了，看着红黑色的旗袍女子在骂人，旁边的白色旗袍女子在轻笑。

这场面让他们想笑，尤其是霍当家她本就跟张启山不对付，再说张起灵刚救了她的命，她也做不出来替罪羊的事情。

所以她的态度跟吴老狗一样。

二月红自从丫头死后什么都不在意了，孩子都送走了，他在意个屁。

陈皮就更乐意张启山吃瘪，最好死了。

齐铁嘴跟着副官，担心的看着佛爷，因为，这姑娘年纪轻轻的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他们理亏，张日山的感受更胜，那是沉重的压迫感，比族长的麒麟血脉还可怕。

“啪”的一声，张日山控制不住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