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这是乡下的亲戚。”杨大仁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就走了。
田氏不敢去看婆婆的脸色,被儿子说是亲戚,心里肯定比针扎还难受。
吴氏气呼呼的提起稀碎的糕点,和田氏一起进了后院。
汇合到一处,吴氏也发现了安排的位置特别差劲,不仅嘈杂,而且什么人都有。
没等她去找事呢,菜就上来了。
一旦开席,也没什么换不换的说法了。
吴氏气得牙根痒痒,谁还缺这两口饭,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奶,气大伤身。来都来了,多吃几口肉。”杨清婉拍着吴氏的后背,安抚道。
田氏也夹了藕夹过去,“娘,阿婉说的是,把身子气坏了多不值。”
深呼吸几下,吴氏调整了心情,也没再发火。
席面上都会备酒,杨清婉还小,所以喝的只是清水。
一拿起杯子,她就闻出了这水有问题。
身旁的许斐见她动作一顿,了然道:“水都是一个茶壶倒的,看来是你的杯子里洒了东西。”
“将计就计。”杨清婉唇角一弯,用袖子挡住嘴角,把杯子的茶水倒在了帕子上。
远处盯梢的丫鬟看成事了,立马叫来了柳春。
算计好时间,杨清婉装作头晕目眩的样子,推搡着旁边的婆娘问道:“我好困,哪里有睡觉的地方?”
柳春恰逢其时的出现,福了一礼,体贴的说道:“婉小姐,后边的厢房还有空床,你要是实在不舒服,我可以带你过去。”
杨清婉点头:“头晕的厉害,我想去睡会。”
田氏想要跟上,柳春却告诫道:“想是姑娘累了,不然您先去厨房煮碗汤来,喝了也舒服些。”
田氏见女儿脸色实在不好,也应许了。
柳春暗自松了口气,幸亏她随机应变,不然田氏跟上来,她还怎么办事。
她看着搀扶的杨清婉,心里不免有些彷徨。
可是想起李秀娥森森的话语:“她若不能跟楼罗锅成事,那就是你。”,她就打了个冷颤,别怪我,我也是被逼的。
七拐八拐,才行到一个破旧的柴房里。杨清婉看似晕倒,实际上早就把路线记得一清二楚。
柳春打量了四周没人,推开门,里面有个男人正等着。
他年纪看着就挺大了,手上都是裂痕,一张嘴都是大蒜味儿,熏的人作呕。
“这么漂亮?”楼罗锅看的眼睛都直了,“你们可不会反悔吧?”
柳春厌恶的瞟了一眼,“当然不会。赶快办事,别误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