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不望子成龙,而且丁氏也不在乎什么武将文官,只要儿子能建功立业,做什么官,又如何?
就算儿子当文官,有他安宁侯的老子在,也能帮衬。
丁氏哭着上前将世子扶起来,“好孩子,娘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为娘都支持!”
白轻舟见母亲这般,也是难受得紧。
他知道,他就是母亲的命,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轻生,但想到母亲,他便放弃了。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母亲怕是也活不久。
白轻舟突然想起,急忙道,“母亲,能让眠眠站起来吗?儿子能改变心意、重拾信心,多亏了眠眠。”
门口跪着的沈眠眠气得要命——死凤雏,用你多管闲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膝盖上垫了布子,跪着根本不疼。但你在夫人面前帮我说好话,夫人肯定不乐意。
果然,就如沈眠眠所想,丁氏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沈眠眠急忙道,“夫人在上,不用的,奴家跪着就行。而且世子奋发图强和奴家没关系!昨天世子带奴家到清风院,奴家见世子的书多,随口调侃一句,问世子是否要考科举,之后世子就决定考科举了。”
之后,用飞快的速度,瞪了凤雏一眼——别在我这本就水深火热的婆媳关系上,火上浇油了,我谢你八辈祖宗!
见沈氏没有恃宠而骄,谦卑低调,丁氏脸色这才缓和些许,但还是板着脸,“世子让你站,你就起来吧,再跪下去,世子怕是要不认本夫人这老子娘了。”
沈眠眠哀怨地看向凤雏——你看吧?都怪你。
白轻舟哪懂这个?他平日里社交极少,大多时间在书房看书,别说婆媳关系了,便是普通交际关系,他都难以应对。
白轻舟想了想,道,“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正准备爬起来的沈眠眠。
白轻舟见女子面(一)无(头)表(雾)情(水),生怕女子生气,急忙解释,“你刚刚不是说想跪吗?我……的意思是,你想跪就继续跪一会,不想跪就站起来找个座位,随意就好。”
“……”沈眠眠。
倒是丁氏被逗笑了,之前儿子维护别她人之不悦,烟消云散,“本夫人不是让你起来吗?也跪好一会了,起来吧。”
“奴家多谢夫人。”沈眠眠起身,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
白轻舟见危急解除,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说起正事,“母亲,我读的书虽然不少,但到底还是没系统学过,我听说科举有一定技巧,所以我打算先打听下报名时间,看最近的一次童试是什么时候,还能不能报名,之后再请位先生。”
丁氏激动道,“正好,你可以与茵锦商量,姜家百年书香门第,你若是科举,姜家定会帮忙的。”
角落里的沈眠眠,嘴角抽了抽——算了吧,姜茵锦恨凤雏恨得要死,帮忙?不害他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