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眠了然——明月院没有小厨房,不开火,现在是夏天,也不用火盆取暖,所以除非跑到厨房找,否则找不到火盆。
“行,就这个了。”沈眠眠二话不说,蹲下身子就要点火,却发现,里面的纸是空白的,“等等,点火怎么能用好纸呢?之前我写废的那些纸呢?”
“回姨娘,都让世子收藏起来了。”
“……”沈眠眠抬眼,无语地看向某人,“不是,你把废纸收藏起来做什么?”
白轻舟抿着唇,不吭声。
无奈,火盆是她提出的,人家世子在院外站了很久,废纸也被收起来,也只能烧这些好纸了。
“生火吧。”
“是,姨娘。”含蓉拿起火石,碰撞生火。
没一会,一小沓纸张便被点燃。
沈眠眠拉上凤雏的手,“世子快跨。”
“好。”白轻舟没犹豫,直接抬腿跨了过去,“你也跨一下。”
“没问题。”沈眠眠拎起裙子,跨了过去,“含蓉,该你了。刚刚你也去了主院,沾染那个死贱人,快跨。”
“是,姨娘。”含蓉拎着裙子,跨了。
沈眠眠抬眼,“观水,发什么呆?还不跨?”
“……”观水——不是,他也得跨?
最后,连世子身旁的小厮,观水都跨了火盆。
四个人跨完,盆子里的纸刚好烧光,沈眠眠被观水无语的样子逗笑,含蓉只觉姨娘的笑声好好听,像铃铛一样清脆,而且像能传染一样,让她也觉得开心。
沈眠眠的手还被少年紧紧攥着,她歪着头,“世子饿了吗?”
“嗯。”
“我也饿了,含蓉,你去让厨房准备点饭菜,不求多丰盛,但求一个快。”
“是,姨娘。”含蓉接了命令,便跑去厨房了。
沈眠眠甩了几下,却没甩开少年的手,只能作罢。
两个人手牵手进了房间。
沈眠眠见房间里没外人,便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世子,刚刚你……自己弄了两次?”
“呃?”白轻舟没听懂,随后才明白,白净若玉的脸蛋再次火红火红,“你……你别问。”
“哦~”沈眠眠拉长了音,瞧着凤雏红扑扑的小脸,越发想调戏,“莫不是两位老大夫帮忙?啧,不愧是医者父母心呐。”
白轻舟的脸更红了,“别胡说!我……我自己……”
沈眠眠见少年脸蛋红得要滴血,便没再捉弄,认认真真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人便被拉入怀中,紧紧锢着,恨不得把她揉入胸膛一般。
她的脸死死贴在少年衣襟上,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同时鼻也闻到了……
沈眠眠皱了皱眉,因为他身上好闻的干净气息被浓烈的脂粉香盖住。
她倒是不厌恶这脂粉,却认为这味道配不上凤雏,
凤雏废物归废物、窝囊归窝囊,却至纯至真,干干净净。
白轻舟抱着女子好一会,才狠狠呼出一口气,“没想到我还能回来,我以为……这一次死定了。刚刚父亲要行家法时,我感觉他会要我命。”
沈眠眠想起那一幕,也是胆战心惊。
其实,今天她也做错了,
她不应该冒然出头,引起姜茵锦的注意,
今日之后,她怕是没什么消停日子了,姜茵锦肯定铆足了劲儿的整她。
深深叹了口气,“我也看出来了,他之前……算了,我不想问。”
她想问从前安宁侯是不是打过凤雏。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在说废话,这不是很明显吗?肯定是打过的。
白轻舟垂眸,没接她的话。
聪明如沈眠眠,瞬间明白,他也不想说。
……
短短一日,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幕后黑手,是宣平侯府的小公子霍让,林博延便是被霍让指示,把白世子邀出去,进行陷害。
是夜。
姜府。
姜茵锦借着回娘家的名义,见了大哥。
姜慎言的书房里,姜茵锦红着眼圈,“大哥,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怕是……就要调查到我身上了?”
之后将安宁侯府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姜慎言凝眉听着,冷冷的嘴唇微启,“瘦马?沈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