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除了没出手帮她,其他时候,待她极好。
她却因为银钱,出卖了姨娘。
含蓉一边走,一边掉眼泪,心里越来越难受。
另一房间里。
含蓉走了,姜茵锦依旧窝在软榻上,并未起身,甚至未动一下,只静静思考着。
初雪陪在一旁,初雨则是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
姜茵锦收回思绪,抬眼道,“外面,出什么事了吗?”
刚刚,初雨被外面的人找了出去。
初雨面色略有惊慌,强作镇定,“回少夫人,刚刚奴婢得到消息,主院把世子这几日行踪都调查了一遍,还有人偷偷在我们牡丹院盘问过,因为主院人的要求,下面的人不敢上报。奴婢昨天送了翠儿一个镯子,她也是挣扎了很久,才把这件事告诉奴婢的。”
初雪吃了一惊,“糟!那夫人会不会猜到,世子求妾位,与我们牡丹院有关?”
姜茵锦眼神也冷了下来,手指紧紧拢了拢,但很快,眉头缓缓舒展,淡淡道,“是我大意了,我原以为世子如此,夫人早已没了心气儿,看来夫人明松暗紧,不容小窥呢。”
初雪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少夫人想得到侯府大权,这样下去,夫人怕是不会放权啊!”
姜茵锦思忖片刻,“别怕,我有办法。”
初雨目露担忧,“小姐,您说,世子口中的秘密,需不需要想办法打听下。”
姜茵锦不屑地笑了一声,“不用打听,我知道是什么秘密。”
“啊?”两人吃惊。
姜茵锦也没瞒着两人,“含蓉临走前,世子提到安宁侯府逐渐衰落,我猜,他要说的秘密应该是侯爷十五年前受伤,伤了腿。后来双腿治好,但再无生育能力那件事。”
两人惊得目瞪口呆,“少夫人,您怎么知道?”
“从前偶然听人提起过,”姜茵锦自是从重生的记忆里知晓的,“这是他们侯府之事,你们两人不要多嘴。”
“是!少夫人您放心,奴婢绝不会泄露!”两人立誓。
姜茵锦起身,“行了,没你们的事,下去休息吧,我也倦了。”
“是,少夫人。”
两人服侍着少夫人歇下,这才恭敬退出房间,轻轻关了房门。
交代好下面的值夜丫鬟后,两人回到耳房,松了口气。
初雪道,“刚刚真是吓死了!我怕少夫人功亏一篑!”
初雨取笑道,“净操那多余的心,你以为少夫人像你我这样没用?少夫人厉害着呢,不说别的,这么大事,少夫人都能安然入睡,就这沉稳的心态,十个你我,都比不了。”
“你说得对。”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快速梳洗完,也就睡了。
她们怎会知晓,姜茵锦并没睡,只是想把她们赶走,好静下来思考对策罢了。
……
夜,越发深了。
天上的明月当空,皎皎银白;地上的明月院,也是灯火通明。
“怎么样?我这个字写得怎么样?”沈眠眠抬起笔,兴奋地端详自己写了一个自诩完美的楷体字。
少年也为她高兴,还细细点评,“笔画方润整齐、风格婉雅秀逸,写得真好。”
沈眠眠本来心情就好,被这般认真夸奖,喜悦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不愧是文化人,彩虹屁吹得都这么好听。”
白轻舟雪白的面颊扫过一丝红,“什么彩虹……不要说那些污秽之词。”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彩虹屁,但能猜到,准没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