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金六边的郊外,很靠近树林的地方有一座崭新的庙宇,里面供奉着与别处不同的神像。就外貌上而言,别处的佛像大多涂的是金身。而这里主要供奉的神像,其身躯却用漆、涂成了与众不同的蓝色。
乃密和他两个年轻的弟子就住在这里,他帮桑坤赚了不少钱,要求的却很少,只是希望能有一间供自己栖身的庙宇就足够。
这样的要求确实不过分,所以桑坤很愉快的让人修了这间庙给他。
由于乃密原先就是一位降头师,当然了,他自己更愿意称这个职业为‘法师’,这样一来,听起来可以更正派一点。
住的时间长了,来庙里找他看病的镇民不少,有些外地来的富豪也时常会抱着好奇心过来找他,多半是想看看新鲜的玩意儿。
因为在现如今这个科学技术越来越发达的时代里,降头术、蛊术之流,在普通人看来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存在。很神秘、又不切实际。
和天朝里的正统道士们不同,南洋的很多异术流派没有门规戒条,也没有导人向善的心法口诀。这种现象的产生,跟当地的文化传承有关。
打个比方来说,天朝的道士类似于德智体全面发展的高材生;而南洋术士,则更像是只追求力量的体育生。
在乃密的一生中,包括传授他降头术的师父在内,从没有人告诉他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所以脑子里只有能干什么和目前干不了什么的意识。
就拿眼下来说,他觉得自己的本事和心机,完全可以将桑坤取而代之。无非对方的势力根深蒂固,一时之间想要谋朝串位?还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性。
所以必须继续潜伏,等待时机成熟。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躲在暗中的对手,真的是比自己还要卑鄙——无从知晓这个人躲在哪,甚至连名字跟长相都说不上来,然而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做对,让乃密处处碰壁。
就拿对付两个RB女人来说吧,乃密处心积虑派出了最得意的作品,飞头降,去对付几个普通人。按道理是万无一失的,结果却失败了,而且还接连失败了两次。
要知道使用飞头降这种高级别的法术,对施术者本身来说就有着非常大的危险性。
打发走两个前来看病的镇民后,乃密回到寺庙后院的住宅区,他就在院子中央铺了一块厚实的波斯毯,平躺到上面,任由猛烈刺眼的阳光曝晒。
现在可是热死人不偿命的高伏天,他这样做有悖常理。不过看他身上的皮肤,就会发现:原先微微发紫的肤色,也只有在阳光照射下才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
这就是代价之一!飞头降每用一次,不管成功与否,施术者都会遭到反噬,整个人入置冰窖,哪怕是在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也还会冷得瑟瑟发抖。
遭这样的罪确实不好受,不过话说回来,也得怪自己粗心大意。
一个多月前,有个RB国来的松下太太,到黄金六边买圣药。完成交易后,又特地来拜访乃密,开出高价想从他这里买到‘爱情蛊’。
乃密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蛊虫这种东西就跟法制社会里的枪支一样,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卖给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