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的言不由衷,还是不受自己控制的那种!
“队长,我们是不是被催眠了?我刚才突然有种想帮老板说话的冲动,要是过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千万别往心里去。”秦祥林在一旁轻声提醒,表情比往常跪搓衣板、跟女朋友道歉时还要来得诚恳。
“邪门了!”张敬德暗道不妙,再试着开口,“金老板,那个你知道我是粗人,老婆出事以后一直靠五指姑娘……哦,不对,我的意思是说,我必须认真对待每一个案子,如果凶手真的不是死者的丈夫……也不对,你绝对不像是会骗人的人,我们还是推翻再查吧。”
秦祥林眼睛瞪得老大,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自己队长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金尊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左侧的玻璃柜台前,用烟盒敲击着崭新的玻璃,“很多时候,苦恼都是自找的。两位可能还不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吧?”
“您的意思是?”两个人魂不附体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就好像提线木偶一样,动作僵硬的俯身过去细听。
“推翻案件重查是我引起的,过几天便会有人来找两位的麻烦。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实在于心不忍。所以今天做一次亏本买卖,免费赠送两位一人一根挂坠,可保性命无忧。等到你们真正明白自己要问什么了,再来找我,如何?”
“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我也这么认为。”
两位捕快相视点了点头,各自拿过一块质量奇轻,一看就知是塑料做的地摊货圆形玉挂坠,煞有其事的戴好、戴正,之后就鞠躬表示感谢,自觉的倒退着出了门。
等到他们的屁股跟头都钻出来后,张敬德猛地直起身,自言自语道:“我还真就不信了!不信!再让我进去跟他好好聊聊!”
秦祥林开着车送张敬德回家的时候,对方是光着膀子的,工作服已被整齐的叠好抱在了怀里,身上满是用墨水笔画的涂鸦。
这种笔留下的痕迹是很难被清洗掉的,只能靠时间一点一点的抹去。秦祥林很想安慰几句,可每每要开口,脸上严肃的表情就荡然无存,憋着气没笑出声也算他有能耐
借着办案的名义去滋事是有违纪律规定的,大家算是扯平。张敬德如此宽慰着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二天,新得到的监控视频就被拿到了技术部门,进行必要的鉴定。
得到‘无作假’的结论后,案子只能重新再来。
这也令张敬德松了一口气,身为公职人员,他觉得整件事在还没有铸成大错前被发现,是值得高兴的。
与此同时,金尊对自己会有生命危险的警告也一直缭绕在心头。首先是那位堪称催眠大师的金老板并不是什么坏人。二十多年的刑侦经验,令他可以确信这一点。
其次,他不知道那所谓藏在暗处的威胁究竟是什么,又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得到挂坠的人只得自己跟秦祥林两个。
安全起见,他对组员们宣布:从今天起,这件案子主要由他跟秦祥林负责重新调查,其他人只需要从旁协助即可。
至于寻找案件真相的线头,还是要从死者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始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