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俏点点头,说:“没错。你说的都没错。我们确实还是长白山萨满全一家人。不过,大祭司好像是应该守在你们南域做任何事。这个我们不管,也,管不着……但是,我们这棵长了几百年的……被你撂倒的这棵大榆树?算咋回事?”
南域大祭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小药神花渐俏,你听我给你解释……”
花渐俏伸出一根指头抵在嘴唇处:“嘘!我想先听听你撂倒了我们北域的这棵树,它应该咋说。它会不会说它活的好好的无缘无故被你们给撂倒了,很委屈呢?”
南域大祭司确实很无理,但是他还想据理力争,希望借着都是长白山萨满一家人的大局观念这个基础理论……请求花渐俏让他把这棵树运回去,他就是想矗立一个萨满图腾在南域萨满的营地里。这也是当初萨满系所有分支可以做的一件事。
合情合理到就算我跟你要一棵笔直笔直的大树做图腾柱,其实也不算过分,而且你也得给。
就在南域大祭司丘忽然想好了该怎么跟花渐俏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时候。花渐俏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抓着身边的小树的枝枝茬茬,长臂猿一样灵巧地跳上被撂倒的一抱粗的大榆树,蹲在树干靠近根部地位置在仔细地寻找着什么……
花渐俏边找边轻轻的慢条斯理地告诉南域大祭司丘:“大祭司,我告诉你,就算你找到我们北域……说:南域想要一棵这样树干笔直的树,来做南域的萨满图腾柱……你?也不该看中这棵树,这可是我七天前就相中的北域萨满图腾柱……你得以理服人。我得教你这个做人的道理,在长白山这么广袤的地区?人家已经号下的东西,你怎么能擅自做主把它放倒了呢?嗯,可算找到了!南域大祭司,请你上来。看看我当初做下的记号,你看看,这是谁都知道的小药神的符号吧?快过来看看…… ”
南域大祭司顺着花渐俏走过的线路也像花渐俏一样,迅速地跳上了倒在地上的老榆树的粗大树干,顺着花渐俏递给自己的视线,仔仔细细地看了过去……被花渐俏剥开的树皮下面的洁白的树干上被花渐俏用黑石刀刻下的一朵代表着小药神花渐俏的图腾花朵痕迹……已经特别清晰地随着时日的增加而变成了锈红色。
南域大祭司丘看着眼前的树干,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看向花渐俏,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花渐俏大巫师,我是真没想到啊,你为了得到这棵笔直的老榆树,还真是煞费苦心,我用了浩浩荡荡的这么大的一帮人,辛辛苦苦地忙活了好几天,真好,我这边树刚刚倒下,你花渐俏大巫师带着一大帮手拿各种家伙事的人,雷厉风行的就来到了我砍大树的现场生抢硬夺来了。”
花渐俏立即回复道:“大祭司,你不服气吗?你敢违背长白山古训?我这可是坐了记号的?你看到了吧?”
南域大祭司愁眉苦脸地点头说:“我认,我认。”
花渐俏微微一笑,道:“这棵树是我北域的萨满图腾柱,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我必须保护它,就像保护我们北域的尊严。”
南域大祭司丘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南域也有自己的需求。我们需要一棵树干笔直的树来做南域的萨满图腾柱。这棵树无疑是最适合的选择。”
花渐俏轻轻摇头,道:“大祭司,您没有权力擅自拿走别人的东西。这棵树已经是我的了,你不能随便把它拿走。”
南域大祭司丘苦笑一声,道:“花渐俏,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南域需要这棵树,这是为了我们的信仰和尊严。”
花渐俏微微皱起眉头,道:“大祭司,您不能因为自己有需要就随便拿别人已经号下的东西。这棵笔直笔直的树干对我们北域来说也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不可能确信你已经把这棵树放倒,就说明这棵大树啾是你的战利品。”
南域大祭司丘的心里顿时没有了任何的狡辩,在古老的长白山各族各个部落里,确实流传着占地为王的不成文的规矩。他得承认这棵他认为特别适合做图腾柱的大榆树是花渐俏七天前就号下的,这朵意味着小药神花渐俏的图腾花朵就是她留下的标记。南域大祭司丘蹲在花渐俏的脚下低下了头,特别羞愧地抬起头,对着花渐俏说:“在老榆树沟,我再选一棵图腾柱……成吗?”
花渐俏指着远处的小榆树沟,说:“行,在那边的小榆树沟,你随便选。那边还有几棵老榆树笔直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