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是不用的,但我觉得应该会去。”冯清慢吞吞的说完,又加了一句,“慢慢吃,别噎着。”
沈南星在一旁道,“噎着也不要紧,一针下去,我保证他没事。”
冯淮是见过沈南星那随身带着的银针的,此刻被沈南星这样一说,立马放慢了吃饭的步伐。
冯清只觉得好笑。
外间卫安踱步进来,笑着道,“这事还真的让爷爷给说着了,刚刚宫里来了消息,爷爷得去陛下跟前伺候着。”
冯清放下手中的白瓷碗,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去。”
冯淮也将碗中的最后一口白粥喝下,“四哥,等等我,我也去。”今日他也要上值的。
沈南星忙问道,“是昨日的事儿吗?”
冯清点头,“大概,不过这事儿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心,在家安生待着,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去教坊司找玉沁说说话。”
沈南星点头,看着冯清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就换了衣衫出来。
本穿的是彩蓝春满园罗锦袍直裰,现在换了妆花蓝色缎织金线刺绣蟒纹通袖贴里,腰间挂了牙牌,茄袋之物。头戴圆顶内侍帽,脚踩崭新的皂靴。
站在前后院之前的垂花门门口,等着冯淮,还在给沈南星交代,“前院是有伺候的小厮的,你出门带着他们,定不会受欺负。”
沈南星出门没有带仆役的习惯,只能顺口应下,“我觉得这里离教坊司也挺近的,不带人也可以。”
冯清无奈,“那也成,若是有人惹你,记得说是司礼监冯家的家眷。”
沈南星无奈,“我这样的,谁惹我啊!”她长得又不是一顶一的美貌,此刻还梳着妇人发髻,谁会没事来招惹她啊!
冯清还想再说什么,冯淮就从内院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扯着他四哥的袖子就往前走,“哥!快些罢!若是去的晚了,惹了主子不乐意,那可是要受罚的。”
冯清接话,“你也知道,那你在屋子里消磨这么长时间做甚?就为了挑一条看着顺眼的宫绦?”
“不是,不是,是选荷包!”冯淮笑着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在这些事情上如此上心。”冯清无奈。
兄弟两个说说笑笑的出了门,上了马车,朝着远处那巍峨的皇宫奔驰而去。
沈南星等到他们两个出了门,却又闲的无趣起来,抱着粽子在院子里转悠。
秋菊跟在身后,笑着道,“夫人,要不咱们去库房瞧瞧?”
沈南星摇头,“我对管家没兴趣,也不大会。”她会看账本,但却不是各中好手,且这冯家都是冯清的东西,她贸然去看,有想要侵占冯清家产的嫌疑。
所以她才不去呢。
抱着粽子走了一段路,觉得有些热了,便将粽子丢下,“不如去瞧瞧玉沁罢。”
冯家的院子确实是好看的,可看得久了也会憋闷。所以沈南星打算出门逛逛。
秋菊的眼中有些失落,“那成罢,要不夫人带着我罢,我给夫人鞍前马后,伺候茶水。”
沈南星笑着道,“你还真的将我当成什么大户人家的夫人了,还伺候茶水?”她平时喝些茶叶沫子那都是有清闲时间,折腾着玩了。
她可没有冯清那样的高雅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