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对于男人来说,最脆弱的部位不是眼睛,而是卵袋。”
赵长卿听得眉心一拧,皮子发紧。
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何悠悠继续道:“男人的卵袋没有骨骼保护,只有一层皮,而且极其敏感,若是直接攻击这个部位,将会产生剧烈的疼痛感,男人立刻瘫痪无力,再也无法做任何事。这个时机你也可以趁机逃跑。”
赵长卿:谁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我不说……
“……若是能将卵袋捏爆,还有可能让男人产生休克,乃至死亡。”
说着,何悠悠拿起了桌上的一个茶杯进行示范:“阿狸,你看好,这样……一把捏住,拧一下,然后用力攥起来,一边捏,一边往下拼命扯!”
嘶——
屋里同时响起两道抽气声。
何悠悠放下茶杯,转头一看,只见赵长卿和韩文正两个人,俱是脸色煞白,瞳孔放大,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自己。
她疑惑地问:“你们一个个都发什么呆啊?好好学着点,你俩都长得不安全。”
韩文正毕竟乖巧,听了这话率先恢复了平静。
按照何悠悠刚才的示范,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抓,拧,捏,扯……
何悠悠见他都记住了,满意地摸了摸头:“阿狸学得甚好。”
说着,转头看赵长卿:“赵公子学会了没?”
赵长卿不自然地转了转头:“不用了,我会些拳脚功夫,等闲没人能伤我。”
还挺自信。
行吧。
何悠悠便不再理他,又嘱咐了韩文正几句。
拥挤的人群容易发生推搡踩踏事故,也需要提高警惕。
她便教了韩文正一些预防踩踏的常识。
赵长卿负手站在窗边,竖着耳朵听她讲。
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震动不已。
何悠悠是作为母亲叮嘱自己的孩子,却不像一般的母亲,只是重复不断地唠叨。
而是掰开了揉碎了,给韩文正讲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耐心细致的教导,却没有高高在上的规训。
是他不熟悉的母子相处方式。
陌生,却让人羡慕。
正在此时,房门突然又被敲响。
韩文正站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被赵长卿派出去追踪私盐贩子的车夫。
“爷,查到了。”
赵长卿让他进来说。
车夫进到房内,禀报道:“那人名叫萧千山,平时靠走商为业,住在永昌坊钱串子胡同,家中有一个重病老母。”
何悠悠问:“你有没有看到,他把那几桶鱼运到何处去了?”
车夫道:“看到了,他驾车回到了自己家中,几个桶里的鱼全都捞出,养在水缸里。又把桶里的水倒进大锅,点火加柴熬煮。”
这下子,实锤了。
何悠悠听完,嘱咐他道:“此事不可与其他人提起。”
车夫看了看赵长卿,等着他的指示。
赵长卿对他点点头:“不要向他人提起。”
车夫这才应声道:“是。”
等车夫走后,何悠悠披上皮裘,对韩文正道:“阿狸,你先回房间待着,我要出去一趟,办完事就回来。”
韩文正口中答应,便自行回房去了。
赵长卿却走上来,问她:“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