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赵公子不也是一见如故?相谈正欢?且不说赵公子一个单身独行客,还在我孀居寡妇门上盘桓许久呢。就是现在,不也是孤男寡女,挤在同一个马车里?”何悠悠故意拿话刺他。
赵长卿面上有些挂不住:“你这女人,嘴上从不饶人吗?”
“要看那人是谁,若那人能给我莫大好处,让我端茶倒水,曲意奉承都行。”
她是资本大佬,资本无利不起早嘛。
“你要什么好处?”
“比如,赵公子既然是京城人士,想必对程家十分了解,可否给我说说程家和程廷睿的事?”
对于程廷睿,她还真的有些好奇。
身为程家目前掌权的最高管理者,他为何突然有了要自己单飞的打算?
他和程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长卿放松了腰背,大喇喇地朝后靠坐在软垫上,摆出一副要当大爷的嘴脸。
“要我给你讲故事?可以,那你说好的端茶倒水呢?”
何悠悠默默地拿起自己的保温杯。
保温杯的杯盖被设计成杯子的形状,她在杯盖里倒了半杯热咖啡,递了过去。
“你不是说这是药?”赵长卿疑惑地问道。
“你又不信。”
赵长卿被噎住。
她竟然看出来他不信了?
不过他实在好奇那味道,便没有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杯子刚送到面前,便闻见香气扑鼻。
他低头,就着杯口抿了一小口。
嚯!
好苦!
果然是药……
“你……”赵长卿的脸皱成了苦瓜。
好看的五官全都挤成一团,看上去喜感十足。
何悠悠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提神醒脑的药,喝着虽然苦,一会儿就精神了。”
赵长卿不想喝,但是看着何悠悠那张嘲讽拉满的脸,又不想认输。
既然她能喝,自己有什么不能喝的?
于是,憋了一口气,像喝药一般,将杯里所有的咖啡一口闷了。
何悠悠收回杯子:“再来一杯?”
赵长卿:“……不必了。”
何悠悠将保温杯收回袖子里。
行,不逗他了。
“喝也喝了,这下可以给我讲讲程家的事了吧?”
赵长卿白了她一眼。
他嘴里的苦味还在。
从未喝过这种鬼东西,闻起来香气扑鼻,让人跃跃欲试,喝起来居然这么难喝。
何悠悠见他这样,分明是一副被他整蛊之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算了,为了听故事,她再伏低做小一次。
于是,她又伸手进袖中,从里头掏出一瓶苹果汁。
“给,喝几口这个,压压嘴里的苦味。”
赵长卿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手里的苹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