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灰之下的水晶球,仍然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他心情沉痛,托了一个小弟,将那水晶球还给韩家。
“这宝贝果然阳气太盛,我孙二是福薄之人,遭不住啊……”
何悠悠用湿布仔细地擦了擦那水晶球上的黑灰,淡定地收进空间里。
三更天,夜深露重。
钱管家伏在案上,手执毛笔,笔走龙蛇。
在一张小笺上写下一行字——主母把隔壁村里孙二家房子给烧了。
写完之后,将小笺卷成一小卷,装入信鸽身上的竹筒里。
白色的羽翅,扑啦啦地划过夜空。
消失在茫茫天际。
夜幕四合,重归死寂。
隔日,何悠悠穿了一身男装,将头发简单梳成马尾。
何悠悠是现代人,营养均衡,身材比古时的闺阁女子高了不少,穿男装也显得英气十足。
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觉得头上少了点什么。
便跟钱管家借了一个玉扣,装饰在马尾上。
找钱管家借也是不得已,她那亡夫的衣饰都随葬了,并没留下什么。
乍一抬眼,正好看见钱管家目瞪口呆的模样。
“不是吧老钱?我就借一下,又不霸占你的,等我用完就还给你。”何悠悠以为他是舍不得,“再说你这玉扣,成色也就一般,样式又老气,有啥不舍得?等我上街给你买个好的。”
钱管家摇摇头,又叹口气。
这是舍不舍得的问题嘛?
唉,成何体统?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