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赤脚?哦,不,应该称呼赤脚先生,赤脚大人。”北里心中是感激的,老早些年的仆人,居然还留守着自己的家,对赤脚,北里那份欣慰中多了分慌乱:“唉……我姥姥也不事先告诉我下,这乌龙闹的……”
“什么先生,我这样子算哪门子先生啊。大人的称呼也太别扭了,小少爷回来,若是不嫌弃,叫我声老哥便是。”赤脚憨厚慈和,却不失豪爽,又是一大口酒,道:“渔夫人啊,可是在十几年前就传信给我了,那个时候啊,贼高兴,你居然能自己摆脱蓝冰。这不,就为你回来,我是天天打扫,晚上睡不着了,也出来扫扫树叶。十几年啊,说短也不短,等不来,就只能饮酒作陪了。”
言语中,夹杂着些失落,只不过一闪即逝。
闻言,北里也被莫名的感动着,世间还有一人对自己牵挂着,日盼夜盼,唯有酒相伴。
“赤脚老哥,好啦,北里这不是回来了嘛,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咱们老哥儿俩喝上一壶,不醉不休!”北里故意提了提兴致,以打消赤脚的失落。
“得嘞!有此兄弟,何怕没酒喝!”赤脚历经世道,心自豁达,失落消失不说,两条白眉还挑动着。
不过,调皮也只是一瞬,只见赤脚眯着的眼一瞥,顿时消失在石桌,只剩下个晃荡着的酒葫芦。
“我是没日没夜的到扫,驱虫,竟还有虫子……”
闻声望去,原来赤脚遁身于池边,刚俯身捏起个虫子。
北里一看,惊讶的脸顿时无语地笑了,赤脚捏着的虫子,居然是纸鸢。
“恩人,恩人,救命啊,再不救我,纸鸢就被光头佬捏出屎啦!这光头佬好凶啊!”纸鸢一嘴言语,说是求救不差,语调总是一种调皮求安慰的感觉。
“嗝~~我是喝醉了嘛……居然幻听了,这虫子居然会骂人!”赤脚翻动了下眼皮,又仔细看了下纸鸢,一个酒嗝将一嘴的酒气呼了出来。
“快救命啊,恩人!臭死了,光头佬的口气太臭了,比纸鸢屎还丑啊……”那娇滴滴的声音,阴阳顿挫,倒像是白毛女在哭诉冤情。
一个老顽童,一个小调皮,真是难以想象接下来还会怎么互怼,一时忍受不了,北里摇摇头,站起身来,喊道:“赤脚大哥,放她下来吧,她是我带来的。”
“哦?!”闻言,赤脚一个愣神,手指捏空,纸鸢终是一溜烟窜回了北里的手掌。
“死虫才,看你还调皮乱跑不!”用手指轻轻拍了下纸鸢的头,北里抬头解释道:“赤脚大哥,她是虫才,哦……不对,还是叫她纸鸢吧。免得你俩又互怼……对了,大哥莫要惊讶,她是离休蝶。”
“离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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