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打算的啊...
这个问题,苏柒到离开都没有给苏母一个明确的答复。
回想之前种种,夜寂对得起她。
但她...
苏柒揉了揉头发,有些烦躁。
一位名人说过,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要不,就再放放?
她正想着,就看到了夜寂。
“你是来找我爸的?”苏柒问他,“他去公司了。”
“我是来认错的。”
“认错?”苏柒奇怪,他认什么错?
“是我要带你去酒吧找人的,却没有保护好你。”夜寂含笑,“是该向顾姨认个错的。”
他越这样,就越让苏柒愧疚。
苏柒觉得自己又渣又茶,不想跟人家在一起还吊着人家,让夜寂给她忙前忙后的。
只要她一日不说开,依夜寂的性子,不管她有什么事他自然是会全力帮她。
现在想来,越歌那句“既想要好处又不想脏了手”说的明明是她。
“夜寂,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她握了握手。
那么,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把越歌处理掉。
那天的交手,至少能让她知道,现在出现的绝对不是真正的越歌。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承担不起她的本体,而且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要弱很多,她甚至都不敢和姻缘动手就跑了。
似乎只是越歌的一缕神魂。
姻缘从来不信越歌说的什么帮她的话,只能是越歌或者魔族有所图谋。
而且她还知道姻缘要撮合男女主在一起的任务。
杨凉衿在她那边一定要死。
那姻缘能不能大胆猜测一下,杨凉衿通过什么方式召唤或者唤醒了越歌的一缕神魂,既然能召唤,那就表示杨凉衿手里一定有能牵制越歌的东西。
再大胆一点,也许能控制越歌也说不准。
所以越歌才一定要让她死。
甚至后来设计陈琅,嘴上说是撮合男女主,但谁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男女主绝对不能在一起!
姻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越歌手里既然有能篡改记忆的东西,那为什么不直接改男女主的?
直接一步到位多好。
还是说,她是因为没办法对男女主下手?
顺着这个思路想的话,感觉还有几分道理。
不过很快,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因为,陈琅出事了。
苏柒接到电话匆匆赶往医院,苏染正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等。
等医生出来对她的宣判。
“怎么回事?”苏柒低声问她。
“就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人冲出来拿着刀就捅...”苏染回想当时,泣不成声,“他是为了保护我才...”
血光在她眼前连成了片,苏染当时打急救的手都在抖。
“没事的没事的,”苏柒揽着她安慰,“陈琅一定会没事的。”
没一会,就有穿制服的人过来问话。
那个拿刀捅人的男人没有抓到。
说来也怪,明明他全程暴露在监控里,却偏偏走进一个小巷子后就不见了。
小巷子?
苏柒立刻想到越歌。
行啊,看篡改记忆挑拨离间不起作用了,就直接让陈琅去死。
苏柒咬牙,可她藏得跟兔子一样深。
上次能找到估计也是有些她自己主动透露的成分在。
陈琅身中数刀,多处器官严重损伤,医生只堪堪保住他半条命。
至于能不能醒过来,也只能看造化了。
不过,苏柒在陈琅身上察觉到了剧烈的魔气波动。
怪不得哪里都找不到她,原来是躲到了陈琅的记忆里。
她就说,越歌一开始在陈琅身上动的手脚已经被她压下去了。
怎么陈琅身上还会有那么多的魔气。
那个拿刀捅人的男人就是越歌!
现在只有陈琅醒过来,越歌才能出来。
不过,难保在他昏迷这段时间越歌不会继续在他记忆里动手脚。
要是那样,陈琅醒过来后就会以为那些才是他真实的记忆。
至于越歌会在陈琅记忆里动什么手脚,苏柒不用猜也知道。
无非是她以杨凉衿的身份给苏染讲的那个故事。
年少的白月光总是会让人难忘的。
要不然...
苏柒余光瞥了一眼趴在床边睡着了的苏染,送苏染去陈琅记忆里?
可到时候苏染不会有现在的记忆,万一弄巧成拙了...
越歌那个女人可是说杀人就杀人的!
再三思虑,苏柒还是决定自己上。
看她为女主的爱情添砖加瓦。
不过,她一旦进入陈琅的记忆,这具身体也会陷入昏迷。
万一出个什么事...
夜寂看着难得来找他一次的苏柒,那天她说过会给他一个答复的话后,两人便再也没见过,直到今天。
“你是...”夜寂合上手里的文件,“来给我答复的?”
他没住在夜家老宅,为了方便工作,他直接搬到了离公司最近的一栋房子里。
反正他名下的房子多,空着也是空着。
“呃...”苏柒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夜寂有时候也气苏柒成天没心没肺的,可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
最先动情的人,剥去利刃沦为人臣。
这话果然没错。
哪怕不能归于欢喜,他同样甘之如饴。
“七七,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拒绝你。”所以,你对我不必有所顾虑。
“我可能...”苏柒组织语言,“要昏睡一段时间,但我不想让我爸妈担心我。所以,你能不能替我遮掩一下?”
这算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苏柒实在是怕了他上次的掘地三尺。
万一这次他再找不着她又跟上次一样大费周章,说不准夜寂还要进一次医院。
苏柒没有意识到,她更多的顾虑是怕夜寂担心她,而不是她的不同之处被发现。
现在,她正大咧咧的向夜寂展示她的不同。
“你生病了?”夜寂立刻站起来,拉着她往外走,“现在就去医院检查,顾姨那边我可以暂时不告诉他们。”
“你先听我说完呀,”苏柒都不知道夜寂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你说。”夜寂把她按在沙发上,坐在对面紧紧盯着她。
“可能是有点病哈,”唯一能解释的就只有这个理由了,见夜寂又要站起来,“你听我说完,不是什么大事,我睡一觉就好了。不过可能会睡得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