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世人大都欺软怕硬。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那些在外面过得不如意,回家里只知道揍女人的男人,太多了。三毛他爷爷奶奶对三毛他娘也不怎么样,动辄训斥破口大骂,都没拿三毛娘当个人。
再说你小舅母,虽然是买来的,但是你看谁敢这样对她,敢动她一根头发,早被她拎菜刀追三里地吓死了。她若是个懦弱又愚孝的人,早就被你外祖父外祖母磋磨得不成样子。
所以,书中说的那些让女子以夫为尊什么事都要听丈夫的话,听听就算了。”
“娘,你怎么懂这么多?”
花氏耳朵有点红,“都是你爹教我的。”
“爹教得好。”阿庆嗑了一颗瓜子接着道,“我力气大,没有人敢打我。”
三毛爹太不像话了,还敢打自己的娘子。
她以后都不和三毛玩了,二哥和三哥也不能和他一起玩,以后学着打自己娘子了怎么行。
母女俩一路走一路说,到家里时都过晚饭时间了。
“灶台上留了饭菜,赶紧去吃吧。”田氏催道。
花氏进了厨房,发现锅碗瓢盆都收拾干净了,灶台下留了一点火,台上放了几个先分出来没有吃过的菜。
“你看,娘对你奶奶好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东西都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为什么要对你好。
“三毛说他娘经常只能吃他们吃过的剩菜剩饭,没有剩菜剩饭就只能饿肚子,他娘真可怜。”阿庆突然想到有一次三毛得意洋洋的跟她们这样说。
呸!那还真不是个东西。难怪三毛他娘这么瘦,原来都是饿的。
花氏心里把刘三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又不是饥荒年代吃不上饭了,至于这么歹毒吗。
以后阿庆娶相公,不是,嫁人了她可得好好把握,看错了眼一辈子就糟蹋了。
入夜,赵益兄弟三个在夜色的笼罩下悄摸摸回了家。
听到声响的花氏连忙穿好衣服爬起来。
“帮忙烧点水,得洗一下。”赵益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一股血腥味飘来。
花氏脸色大惊,失声问道,“受伤了?”
“没有,别人的血。”赵益连忙摇头。
“给我看看。”
赵益只得拉开有血迹的地方,皮肤上一个口子都没有。
“你看,我说了是别人的血吧,你还不信。”赵益乐呵呵笑道。
花氏一拳砸他胸口上,“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哪里弄得满身血?”
“咳咳。”旁边响起突兀的咳嗽声,还有两个弟弟在旁边看着呢。
花氏脸有些热,赶紧往厨房去,“且等着,我去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