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三言两语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絮叨了一遍。
“你娘都被静静气成那个样子了,能给你好脸色看才怪。”
赵茯苓震得瞪大眼睛,“我说呢,我都快三年没归家了,她一见我就给我甩脸色。”
说着,她伸长脖子凑到阿庆面前,“四弟真跟那个步家小子搞上了?都是男人呀!”
阿庆想了想道:“假的,静静还想娶小花呢。这事儿我只跟你一个人讲,你可别走漏了风声,要是坏了静静的好事那就麻烦了。”
“回头你也要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态度上能跟你娘同仇敌忾就更好了。”
演得像一点,静静的机会才大不是。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四弟怎么转了性喜欢男人,那么恶心。”
富贵人家玩得就是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以为自家弟弟跟别人学坏了呢。
比起男人,她当然更愿意小花当她弟妹。
光是想象两个男人滚到一起,赵茯苓就忍不住一阵恶寒,连皮肤都起了一层疙瘩。
阿庆提醒她:“你回府演得像一点啊。”
“反正我暂时不回府,明儿个得先去趟宋家。”
赵茯苓的日程排得很满,短时间内回不了长宁王府。
“哪个宋家?”阿庆一时疑惑,三姐何时在东都交了姓宋的朋友?
“宋叔叔家呀,他腿不是跛了吗,皇伯父提过这事,不过师父他年事已高,来不了东都,让我看也一样的。”
不止宋家,还有好些军中的将领这些年都受过不少暗伤,赵益叫她回来,还希望他帮这些人调理身体。
这几年鞑子缓和过来,又开始骚扰西北边境了。
辽东韩钰政权还未瓦解,福建水兵的事情也待解决,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
身体调养好了,才能以最好的精神披挂上阵。
阿庆一拍脑袋,“你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时间过得太快,她都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看到三姐回来她都没想起来。
“宋叔叔的腿能治好吗?”阿庆问道。
赵茯苓:“这个不确定,要看具体情况才知道。”
不过宋雪松腿瘸的时间有点长了,不一定能治好。
“可惜我明天忙,不能陪你一同过去。”
赵茯苓道:“我去是有事,你去干什么,在那儿干等,人家还得叫人陪你呢。”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走哪里不是有人捧着陪着。
“想陪你还被嫌弃。”
赵茯苓哈哈大笑道:“真有空去陪陪你的小情郎得了,当姐的还能耽误你们培养感情不成。”
阿庆一下脸烧起来。
惦记着赵静的事情,第二天一早花氏就叫人去长宁王府递话。
听到花氏要见她,冯氏心中咯噔一下。
昨天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她又下令封口了,该不会是阿庆那个死丫头回去透露给皇后娘娘了吧。
花氏如今的身份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以前她偶尔还能顶顶嘴耍个赖,现在她可不敢了。
赶紧叫人给她梳妆,又换了一身衣裳,拾掇整齐冯氏才匆忙赶往皇宫。
见到花氏,冯氏战战兢兢行礼。
叫人给她看座上茶,冯氏这会儿也不敢拿乔,她小心翼翼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召臣妇进宫有何要事?”
冯氏的礼仪特意请嬷嬷教过,她学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说起话来倒也像模像样。
“听说你把阿静关祠堂里了?”
冯氏忍不住腹诽,大嫂这消息还真是灵通。
“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