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枭哑口无言。

……

夜深后，墨枭一个人走去一栋独立院子里。

“大晚上的，你来我这里干嘛？”林天坐在院子里摇着蒲扇，就像一个普通的富家老翁一般，任谁都想不出这个老人曾经是警号排名第一铁血神探。

墨枭低头点上了一根烟，他望着天空的明月，语气很是低沉，“老头，上帝集团里真的就只有两个卧底吗？”

林天咂嘴，眼中带着回忆，“就两个两个。沈靖安当时找的是许安戈，苏家养女苏佳月的老公，这里面是有些门道的，我不方便跟你说。”

“另一个就是我退休前找的你，许安戈去卧底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一直到后面把你训练好了我才放你过去的。”林天摇着蒲扇，眼中满是追忆。

没有第三个人吗？那记忆中的狐狸又是谁的人马？

“真的没有吗？”墨枭还是不肯相信。

林天眼睛一凛，他转头看向墨枭，“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墨枭看着林天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出口。

“你要是真的觉得不能说，我也不强求……”

“我的记忆恢复了一些，我记得有第三个人同我和黑狼一起行动。”墨枭说出了记忆恢复的这点。

“第三个人？”林天呢喃道。

“他代号好像叫狐狸。”

“当时能派遣卧底的就只有我和沈靖安。”林天沉思着，“有没有可能是线人？”

他提出了另一种说法。

墨枭摇头，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你们当时有收到关于任何金色花粉的消息吗？”

金色花粉当时在整个国际上都闹的沸沸腾腾，华国并不例外。

林天眼神凛冽着，“这东西当时不就是在云滇边境闹了几次，难道现在传到内地了吗？”

难道没人知道金色花粉在南川流传过吗？亦或者是金色花粉根本就没有在南川流通过。

墨枭心中存疑，“黑狼死前，他没有传消息回来吗？”

“除了那封被我拦下的，就没有其他的任何消息了，当然也不排除在我之前就有被拦下的。”

墨枭手上的烟燃尽，他却丝毫不觉，仍在沉思着。

他抬眼看着林天，眼神坚定着，“那封你拦下的是我发的，但它被改了。”

“黑狼死前，让狐狸带着一个消息发送回来。”

“内容是，金色花粉会在云滇和南川开始流通。”

墨枭将一切存疑的点都说了出来，“我还有很多记忆没有恢复，我知道等我全部恢复过来，上面有些人也不会留着我了。”

林天的呼吸一顿，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事，听到墨枭最后一句话，他胡子都气直了，“我看他们谁敢？！”

谁敢？这肮脏的系统，谁不敢！墨枭心底无限嘲讽着。

“你放心，狐狸的事我会去查的。”林天深吸了一口平复心情，“谁是卧底的，我也会去查到，你现在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墨枭看着面前的老头，心中暖流划过，但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从来不敢想过的一个问题。

“老头……如果遗忘的记忆里，我真的是反水的那个，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