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雪手里接过灵幡,似大刀一般挥舞得虎虎生风,那血尸见萧风灼脚底抹油地跑了,跳起来正要追,被路舟雪一棍子抽在膝盖上,跳起来一半的身形一顿,竟是就那么坠了下去。
“你瞧在那姓路的手里,一面灵幡也能使出移山填海的威力。”江陵继续道,“妖物便是妖物,哪里会用人的兵器。”
人修向来看不起妖修,其中七重门副门主江陵尤甚,此时说这种话挖苦也实属正常,可惜江陵横行无忌惯了,却偏偏遇上一个根本不惯着他的妖修。
萧风灼直接把江陵扔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可怜你刚死了徒弟不跟你计较,你别蹬鼻子上脸。”
路舟雪趁热打铁,灵幡甩起来照着血尸的下半身又重重抽了好几下,血尸再凶悍却也耐不住他灌注满了灵力地抽,当即两膝直直跪了下去,血石铺陈的地板当即跪出了两个大坑,血石里的阳气当场溢出。
路舟雪见状踩着踏雪无痕跃起来,抬腿压着血尸的肩膀把它死死压在了地板上,灵幡当作长剑穿过血尸的咽喉将它钉死,双手结出一个千斤闸,整只血尸一瞬间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成了一滩碎肉。
但路舟雪清楚,只是这种程度它还不会死:“阿灼,放火烧了它。”
萧风灼依言掐了个行火令,引了地上血石里的阳气,灼热火焰腾起,一瞬间将血尸整个吞没。
“血尸死了,约莫阴姬也收到消息了,先走。”路舟雪从燃烧的火焰中将灵幡拔起来,正要来帮忙搀扶江陵,却见他已然醒了,却不知为何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地怒视着萧风灼。
不过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路舟雪只是略微一愣,而后道:“醒了?可能自己走?”
江陵还没有回答,萧风灼却是拉了路舟雪就走“管他作甚,救他已是仁至义尽,既然醒了,由他自生自灭便是,生死都算不到你我头上。”
路舟雪不晓得萧风灼为何突然这么暴躁,不过倒也没反驳后者的话,他又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菩萨,瞧见了顺手一救已是仁义。如今萧风灼不喜,路舟雪自然不会发多余的善心去打他的脸:“嗯,那便走吧。”
说着竟真的抛下刚醒来不久行动还不利索的江陵,跟萧风灼直接走了,以为路舟雪会念及同僚情分出手相助的江陵原地愣住了,萧风灼则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那两人“狼狈为奸”地跑了,江陵落在后头傻了眼,奈何城主府已然乱了起来,各种凄厉的鬼哭此起彼伏,周遭萦绕的阴气更是有暴走之兆,他也只得咬了咬牙跟了上去,留在原地只有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