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占据优势的正常人底牌去交换旁边红发女一个未知身份的牌,只有傻子会这么做。
老猎虽然讨厌阿蟹,但很确定他绝对不是傻子。
这也排除了红发女的底牌本来是正常人,又被阿蟹把自己的正常人底牌交换过去的可能性。
所以红发女的底牌只可能是精神病人。
这是确定无疑的,就像心脏如果不再跳动,人就会死那样确定无疑。
但是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性,阿蟹现在的底牌是精神病人?
也就是说,红发女本来的底牌是精神病人,被这小子换到了自己的手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这一轮杀死阿蟹就成了一个可能的选项。
老猎提出了一个他早就注意到的问题。
"白头发的小伙子,我注意到一件事。你说你换牌了,但是我一直在观察你。你在那之后一直都没有查看过自己的底牌,为什么?难道说,你真的没有换牌?"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转向了阿蟹。
难道他真的没有换牌?
"是啊!他根本没有换我的牌!"
红发女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
紧张的情绪加上不被信任的苦恼,让她口音里的机车腔调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红发女讲话,就像一个大妈的声音。
"住口!"老猎呵斥住了红发女。
他确信阿蟹换了牌。
他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从阿蟹的脸上看到动摇的表情。
这个男人的态度,真的是太让人厌恶了。
让人一直忍不住地想要杀掉他。
让老猎失望的是,阿蟹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那一副冷冰冰之中,又带着一丝轻蔑的神情。
"我不需要看牌,我也不会看牌。"
他淡淡地回答道。
"为什么?"老赌虫忍不住问道。
他在之前已经把阿蟹当做最大的指望,所以当他认为阿蟹和他一样都是正常人阵营的时候,欣喜若狂。
但是现在情况好像又有了变数。
老赌虫本来已经放下来的心,现在又高高地悬在了半空。
"我不需要看牌,是因为我早就在发牌之后,就一直在观察你们每个人的表情。"
阿蟹淡淡地说道。
老赌虫眯缝起了双眼。
确实,从阿蟹的千术水平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赌徒。
这样的人,从别人的表情变化中判断出对方的底牌,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是那仅限于熟知的赌博玩法,对于今天这个精神病院游戏来说,在赌场里根本没有。
那么他的说法还足以采信吗?
阿蟹继续说道:
"从黑西装宣布正常人的票数是3.5:3对精神病人,占据一定优势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你们每个人的表情变化。因为抽到精神病人底牌的人,很可能在听到这个信息后产生担忧和畏惧的情绪。"
原来如此,不愧是老千,能抓住每一个关键的细节。
老猎一边听着阿蟹的话,一边这样想着。
"但是这个时候,一个讨厌的家伙打断了我的计划。"
阿蟹冷冷地说道。
"谁?"老猎情不自禁地开口问道。
他努力地尝试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却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