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隋定不愿收我为徒,那我便去学他人之术,这华夏天下善铸之人何其多也,我就不信,离了你隋定,我便修不成铸剑之术!
“老丈大可取笑小子的不自量力,既然如此,那小子与老丈的交易便就此作罢,只是小子有一请求,还望老丈替我保守体内之秘密,对此,小子若是日后功业有成,定当厚报!”
隋震与徐山听了旁山风这一番话,笑的更加难以自抑。
正在旁山风激将要恼羞成怒之时,隋震却收笑道:“小娃娃,你可知老夫乃何人?”
“小子不知!”旁山风没好气的说。
“呦呵,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嘛,不过老夫欢喜。
你可曾听过山里人?”
“山里人!”旁山风摸着脖子,有些惊呀道,心想这老者只是一个隐世的山中之人而已,是不可能对自己有帮助的。
“你知道山里人?”听旁山风惊讶的口吻,隋震心想这小娃竟然知道山里人,那就好办多了,不过这山里人的名头何时如此响亮,竟连一个普通小娃娃都知道了,难免心中有些沾沾自喜。
“不知道。”
旁山风平淡的回答,竟令老者有些失望,本想着他知道山里人是什么后,收他为徒那边是事半功倍,顺理成章之事,那知小子竟是个浑不吝,啥都不知,非但不知,还让自己下不来台。
隋震的老脸一红,而且有些臊热,摸着胡子强自咳嗽了两声,才挺胸道:“这山里人嘛,就是住在高山之上。你知道吧,一般能住在高处的人,那都是一些高人,所以啊,你能够拜得高人为师,那是你几辈子的造化了!”
隋震这么一说,旁山风更加糊涂了,他摸着脖子想了半天才道:
“老丈你不是山里人吗?山里人一般不都是砍砍柴,打打猎,目的不都是为了躲避征赋嘛?”
旁山风慢慢悠悠的说完这话后,却发现隋震已经在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想要骂娘的表情。
“混账,老夫像是这种人么?孤陋寡闻之辈,竟不知有山里人!”
隋震停顿了一会,然后在旁山风对面坐下,整容道:
“夷城附近有二山,一曰武落,一曰钟离,能够在此二山中居住的人,均被换做山里人!”
此时,旁山风才恍然大悟,还不及他说话,隋震又道:“你可以知何人才能居于二山之中,成为山里人?”
旁山风摇头,表示不知。
“既然你是夷城之人,想必应该知道夷城诸街主吧,他们虽说是夷城最有权势之人,但老夫告诉你,他们没有一人有成为山里人的资格!”
虽然隋震说的十分平静,但这些话的分量无疑是十分沉重,而此时更是旁山风对夷城与二山之人的关系有了深入的了解,而且随着他越发的了解,他便越觉得震惊,原来在夷城这片区域还有更好的存在。
“老丈,既然你对二山如此了解,敢问老丈可曾识得一位名叫隋聆的姑娘?她与其父便是住在钟离山上,而且其父乃是一位了不得的铸剑师,不知老丈是否识得?
实不相瞒,此次我从隋国不远万里来到这夷城境内,就是想拜这位铸剑师为师,只是,只是我资质愚钝,未曾入得这位铸剑师的法眼,如今看来,旁山风甚是觉得惭愧!”
旁山风突然有感而发。
听了旁山风的话,隋震与徐山相视而望,眼中尽是惊异,尤其是隋震,他此刻已经在心里将隋定骂了百八十遍了。
心想,这不成器的儿子,下山了半年有余,回来竟收了两个资质平平的徒弟,反而是将真正总有传承天赋的宝珠遗失在外,今日是我不是自己偶然间发现,岂不是要抱憾终身,天年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泉下列位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