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一只硕大的老鼠,大摇大摆的从他脚下越过。
宫远徵瞧着它很是眼熟。
目光一冷,手上的暗器迸射了出去。
“唧唧唧~”
刚刚还活蹦乱跳、招摇过市的老鼠,此刻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叽叽哇哇的乱跳。
宫远徵狠狠的瞪着它。
“哼,谁让你欺负我嫂子来着?该死!”
老鼠的四肢张牙舞爪的乱挥,嘴角也不断流出殷红的血。
不多时,它便一命呜呼了。
宫远徵这才满意的继续往里走去。
地牢的尽头,依旧有个红衣女人。
用铁链拴着,衣裙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满身是伤,正瑟瑟发抖。
不是恐惧,也不是疼,而是冷。
她看到宫远徵的一瞬间,嘴角就咧开了狰狞的笑容。
“呵呵呵……”
当即,地牢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冷笑声。
如鬼魅般恐怖阴森。
宫远徵却不怕,反而邪肆的挑眉。
他慢条斯理的掏出青瓷瓶,轻轻抖出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在百花茶盏里。
地牢里只有冷水。
他倒上半盏水,粉末见水即化,旋即无踪无影。
宫远徵修长的手指掂起茶盏,轻轻的转圈摇晃。
提步来到了女子的面前。
他稚嫩的脸上,挂着不相匹配的诡笑。
“上官浅,你可是第一个试我新药的人哦!”
宫远徵明明长得风采霁月,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上官浅却明白,他话里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恐怖。
这段时间,她受尽了宫远徵的各种试毒折磨。
内脏痉挛撕裂、血液浓黑、牙齿掉光、皮肤痛痒溃烂、大小便失禁、眼睛几乎阖不上……
所有这些她都能忍。
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无锋细作!
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她不疼,不知道折磨的痛苦。
思及此,她艰难的闭了闭眼。
如果她能出去,一定要将陷害、揭发她的人,碎尸万段!
上官浅颤抖着血色尽无的嘴唇。
咬了咬牙根,倔强的开口。
“宫远徵,你就是一个疯子!疯子!”
宫远徵听后,反而妖冶的开怀大笑起来。
只是那笑意,未曾抵达过眼底。
“哈哈哈……我就是一个疯子,怎么了?”
宫远徵忽的欺近,注视着上官浅不成人形的样子,没有半分怜悯。
他嘴角的笑意反而邪魅了几分,一字一句尽显诡谲。
“疯子就要做疯子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上官浅布满血丝的眼里,全是惊恐。
不待她有所反应,宫远徵已经掐住她下巴,将茶盏里的毒药,悉数灌了进去。
上官浅摇头晃脑的拼命拒绝,像极了先前那垂死挣扎的老鼠。
然,终是无果。
最后一滴毒药倒进去不多时,上官浅的眼睛猝然猩红。
她四肢剧烈抖动,铁链霎时铮铮作响。
须臾,地牢里爆发出了源源不断的痛苦嚎叫。
“啊——!!!”
-
距离新年,仅剩两日。
云为裳说干就干。
金复听了她的要求后,很是疑惑。
抬眼看向了自家公子。
宫尚角正斜靠在矮桌旁,手撑在头侧,姿态肆意慵懒。
他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的沉声开口。
“按她的意思办!”
听见自家公子言简意赅的话,明显也是毫无异议。
金复不敢拖延,神速的去找牛。
临出宫门前,云为裳又招了招手,神神秘秘的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