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裳的话,却让金复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暗道:云为裳小姐为何这般‘特别’呢?
刹那间,他敏捷的注意到,宫尚角紧抿的唇角,也几不可查的抽了一下。
金复瞬间觉得自己不行了。
这公子和未来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一个比一个可怕。
他俩真是般配、绝配、顶配!
再待下去,自己估计得吐血身亡了。
他不禁心想: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思及此,金复当即扶额称病。
“哎哟,我这头好痛,先前那恶人实在是太凶残了!不行了,我得……”
云为裳见状,却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金复,你该不会脑震荡了吧?”
金复一听,头痛得更厉害了,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云为裳瞧见他的情况似乎真的不太好,急忙摆手道。
“行了,这里有我,你赶紧下去歇着……”
金复如遇大赦,“噌”的起身,就跑了出去。
寝房门口,立时响起了白芷拔高的惊呼声。
“哎,金、金、金侍卫……我的水……”
“乓当~”
是铜盆掉落在地的声音。
云为裳秀眉微拢,心里很是讶异。
金复这是怎么了?
这卧房里又没有可怕的东西!
他明明伤的是头,现在看来,怎么更像是得了失心疯呀?
寝房外,白芷眼看金复已经跑远。
她惊慌失措的朝寝房里的云为裳说道。
“小、小姐,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再去打一盆水来……”
云为裳看着宫尚角狰狞恐怖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
她忍住心中的难受,果断说道。
“不用了。白芷,把那矮桌上的茶水端过来!”
白芷一听,脑袋有些发懵。
茶水也能行?
不过,她相信自家小姐。
没有任何犹豫的,白芷拿着铜盆,直接走到矮桌前,端起了茶水。
云为裳接过茶水,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白芷,你拿着铜盆在下面接着。”
白芷很是配合的颔首,蹲身下去,将铜盆,置在侧榻的边缘。
云为裳抬起宫尚角受伤的左手臂,另一只手捏着茶壶往下倾洒。
她得先把伤口淋一遍。
藏青色的毛毯下,宫尚角先前还放松的手指,微微蜷曲了几分。
“哗哗……”
血水顺着肘关节,不断流进铜盆里。
待到伤口逐渐清洗干净。
云为裳又用自己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手臂上的血水。
白芷瞧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身体一缩,端着铜盆的手微抖。
云为裳处理好创伤口后,沉声吩咐道。
“白芷,去拿点金疮药、金不换什么的……”
白芷知道,云为裳说的是止血药。
她放下铜盆,微微俯身。
就在侧榻的暗格里,拿出来一个湘妃色的瓷瓶。
云为裳看得惊讶万分。
古人放东西的地方这么精巧的吗?
还有,这机关像极了宫紫商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