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香甜时,突然被尖锐的咒骂声惊醒。
声音是从隔壁院子传来,听着像是高母那个老泼妇的声音。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敢把老娘的儿子挂榕树上,看老娘不把你这个杀人犯的家给毁!”
“你给老娘等着!”
从窗口看不到隔壁院子,乔西没法看清张氏想干什么。
她匆忙下了树屋,正要往前院去,大丫翻墙过来,急道:“婶子快躲起来,张氏回来!她这会正点火把要烧谢叔家的房子呢。”
乔西一听,这还得了!这会谢询也还没有回家,忙叫大丫快去村头喊村长来。
“你这千人骑万人睡的狐媚子,勾引我家儿还害我儿被惩罚,看我老娘今日不把你这对狗男女的房子给烧!”
张氏举着火把气势汹汹地踢开谢询家的院门,直接闯了进来。
乔西站在水井旁,静静地看着怒发冲冠的张氏。
“两间屋子加一间灶房,再加上刚襞的新柴火,粗粗算了一下,价格也不算高,也就五十几两吧。”
“你这个贱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张氏有些意思乔西看见她要烧房子还能这么淡定。
乔西让开道,笑盈盈道:“大娘要烧就动作快些,反正这一烧也就五十几两银子,这笔银子对于大娘来说不算什么。”
乔西上下打量身穿绸缎袍子,头上插着数根银钗,宛如贵妇的张氏。
看来出去了一段时间弄回来不少的银子。
张氏指着乔西怒骂:“老娘一分都不会赔,做你和春秋大头梦去吧。”
乔西一脸傲慢:“那大娘烧一把试试看呗。”
这里院里已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大伙看见暴跳如雷的张氏,又看看比看客还淡定的乔西。
谁占上风,谁占下风一目了燃。
“烧就烧,老娘怕你们不成!”张氏把火把扔到离她最近的一堆柴上,柴堆慢慢地燃了起来。
“张氏!你闹什么闹!?”何三保负着手,从人群中走进谢询家。
回头看着几个也在看热闹的年轻人:“都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火扑。”
几个年轻人赶紧上前帮着把火给扑灭了。
“何三保!你还是咱们大坝村的村长吗?!”张氏看见何三保来了,顿 时哭天抢地拍胸脯:“你看看谢询把我家金贵伤成啥样了?你这个当村长的还管不管了!”
“哼!”村长老上一瞪,“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咋不问问你儿子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呢?”
“我儿定是被这狐媚引诱......”
“张氏!你再胡说八道我连你一块绑了挂树上!”何三保一碰上这对无懒的母子头就胀痛。
张氏一听,一屁.股坐在上,放声嚎哭,“这日子没法活,整个村的人都来欺负我高家母子!死老头子啊,你咋还不回来替我们母子两撑腰啊!”
村长深深地叹息一声,想说慈母多败儿吧张氏也不是什么慈母,他们一家三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好何氏生的几个闺女都没被养歪。
“你要吵回你家吵去!少在旁人家里骂骂咧咧的,晦气!”村长半点面子都不给她,“也就谢询心善,换别人家直接把你宝贝儿子告到衙门去了,好让他陪高大狗去!”
高金贵的爹高大狗就是偷大户的东西被人告到衙门,判了七年的牢狱。
没等张氏反驳,门口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