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司司猛地跳开，跟触电似的。

葵花道：“你怕什么？”

卢司司心有余悸，“你……你是不是又要像刚才那样？”

“哎呀，放心，城里不能超速。”

“哎呀，走啦，走啦。”葵花趁着卢司司犹豫，拉着她就走。

走了两步，葵花问道：“前面怎么走？”

“直走。”

“然后呢？”

“左拐。”

“然后呢……”

袋子巷里，青瓦白墙的小院，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坐在院子里碾着药材，门外有人咚咚咚敲得震天响，女孩儿正要去开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叫住了她：“灵灵，你大了，别让人看见，屋里躲一躲吧。”

那个叫灵灵的女孩子道：“我还有好些药材没收拾呢，要是收拾不完，明天怎么做蒙姜黄莲丸？”

老翁道：“不打紧，蒙姜黄莲丸可以后天做。”

“哼！”灵灵嘟噜着嘴，往后面去了。

老翁开了门，见门口站着两名排军，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薛妈妈在吗？”

“二位是？”

“我们太太身体有些不适，请她去看看。”

“哦，”老翁摸了摸胡子，“二位来得有些不凑巧，她此时不在家中，不如这样吧，二位留个信儿，等她回来了，我替二位转告。”

“当真不在？您老可别戏弄我们，等着回去交差呢！”两个排军说着，不由分说钻进屋里，一通寻找。

在屋里找了一圈，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一个道：“怎么办？回去交不了差啊。”

另一个道：“等呗。”随手拿起架子上的草药。

“不许乱碰！”只见一个少女掀开帘子进来，“碰坏了你们赔。”

“小姑娘，你是谁？”

“我是你姑奶奶。”

这排军便怒了，“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欸，”旁边一个道：“我看你是薛婆子的女儿吧。你妈上哪儿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不知道。”

正说着，便听见外面说“薛妈妈回来了。”两个排军赶紧出去。

那薛药婆约莫四十岁上下年纪，穿一身蓝布衣裳，精神爽利，目光明朗，一见了两个排军，便道：“你们是周守备府里吧，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怎么个意思？”

“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我薛药婆的脾气，你难道不晓得？”

那排军赶紧赔着笑，“薛妈妈，您一句知道了，咱回去不好交代啊。”

薛药婆道：“你只回你家老爷，说我晚些时候，过去给太太瞧瞧。”

“这晚些时候，究竟多晚？”

“早则下午，迟则晚上，总在今日。”

两个排军得了准信儿，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