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你也真是的,这么严重咋的不去王德顺那里抓点药。”许温言看着发发青的伤口也是觉得瘆人,这摔下来得多疼啊,膝盖肿成个大馒头似的,两口子也是心大。
“家里的钱都给你舅妈买药了,我这......”
“钱重要命重要?处理的不好的话你这腿就废了不说,很可能命都没了。”许温言朝着那肿胀的地方轻轻捏了捏。
疼的周建业直咬牙:“嘶,这么严重啊。”
“我还能骗二舅你啊。”
等水烧开后许温言先是拿他家的手巾打湿后先擦拭擦拭,在这期间许温言都感觉那周建业要疼晕过去了,就是死死撑着。
没过一会王翠娟就赶了回来:“温言,白酒。”
将白酒放在凳子上后许温言用第一次消毒。
周建业咽了咽口水:“温言,这个疼不疼啊。”
许温言对着周建业笑了笑摇头:“不疼。”
随着酒精触碰到淤青的时候周建业只感觉有无数的针在往皮肤里蹿:“嘶。”许温言能看到这周建业将牙咬的青筋都暴起了。
“哎哟,温言你轻点。”王翠娟在一旁看到眼泪都要出来了。
许温言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还能怎么轻啊。
消毒完成后,许温言又摸到了他们家的菜刀,随后放在火上烧了烧。
“不是,这是做啥啊。”王翠娟看着许温言提着刀进来人都吓着了。
“伤口里面有脓水,得放出来。”为了让这王翠娟别在这里瞎担心许温言又给布置了任务:“舅妈,你去我家让小花煎一些秋天我们一起采的金不换。”
王翠娟没说话只是一股脑冲了出去,在这看着自己丈夫受苦实在心疼。
周建业看着许温言手里的刀心里都在打颤颤:“这个怕是有点疼哦。”
“一点,一点点而已啦。”许温言趁着周建业没有反应过来得功夫一刀下去干脆利落,随后迅速用沾了酒精的布将伤口里面的脓水挤出来。
“嘶,啊——!”
周建业这声响彻整个屋子。
没过一会周建家跟那何先花抄着家伙进来:“二弟,咋的是不是进贼了。”
两人进屋一看,是这许温言。
“你在这做啥?”何先花尖着眼睛看着许温言。
“治病啊。”
周建家走了过去:“你这治的啥病啊,要用刀。”
许温言让开位置:“那大舅你来呗。”
看着自家弟弟痛苦的样子周建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温言继续吧。”虽然疼但还是能忍耐的,想到后面如果自己的腿保不住了那可咋整啊,去地里干活都不利索。
但看到许温言又拿起那杯白酒的时候,周建业深呼一口气。
“二舅...”
周建业闭着眼睛:“别说了,来吧。”
随后就是再一声痛苦的哀嚎。
听到动静的王翠娟,拿着煎好的金不换酒赶紧朝家里跑来:“当家的,你没事吧。”
周建业:“......”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把煎好的金不换敷上后包扎好,疼痛感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这外敷的金不换主打一个活血化瘀、消肿止痛,当然至于能不能好就看周建业的命了,许温言毕竟不是大夫,他说不准。
看着里面叽叽喳喳说话的几人,许温言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