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的详细位置。虽说是救急,可先祖若怪,还是要给个发泄的口,那一家子的名字我可都写在上头了。至于我等,自然是都福寿双全的。”黎若宝在出发前就写好带上了。
“郡主说的是。”几人都在偷笑,仿佛疲惫一扫而光。
接着三个丘又是一通收拾,此刻的洞口已然还原如初,毫无被撬动过的痕迹,而原本空无一物的两个布袋此刻也被塞得满满当当。
“丘培,你将这些东西处理好了即刻启程送往寒关,切勿耽搁了。”黎若宝戴上兜帽后又道“等等,丘壁同去。还是拿三成回来,我有用处。”
“丘培领命。”“丘壁领命。”二人提起布袋就火速上马疾驰而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黎若宝看着二人的方向,叹道“如今战事吃紧,望能及时送到寒关增援外祖他们。将士们吃饱了穿暖了,才能为我黎国而战。”
丘堰接道“若不是孙林两家此前扣下粮草,老侯爷他们何至于......”
黎若宝立马打断她道“丘堰,慎言,那是秘事,你怎可那般清楚?我们只管记得官府示文,他们惨遭洗劫灭府,我等也是倍感同情。是也不是?”
“是。”丘堰应后不再作声,跟着黎若宝翻身上马往城内赶去。
所幸二人能顺利地回到房中,梳洗过后她们又用上了熏香,这才将墓里机关所致伤口的血腥味压了下去,表面看着无虞。
国公府的下人早早地去了宁府准备,连宁余意这个主角也被拉着起身。生辰宴选在了宁府,由代黛协助宁老夫人操办。
宁家一向秉持低调勤俭的家风,故而请的亲朋好友并不多。菜式丰盛,但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胜在色香味俱全。
与之亲近的人家早已习惯宁家宴会,因而来时都吃得尽兴。宁国公于一日前领命出发支援寒关,今日便只有宁家二房的男丁。而宁子顺亦未归来。
“娘,你走快些。今日定要外祖母应下我那小姑子一事,心莲说了安和郡主也在,你我顺便能与她打个照面。”已为人妇的方莹莹面色蜡黄,与几年前那个故作风雅的姑娘很难想象到一块儿。
逸荣城偏远,且风沙大,方莹莹因无子不受夫家重视,在保养方面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夫妻不和睦,心情也是不太好,种种因素之下,让人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你如今倒是殷勤了,那时我与你怎么说的,叫你去与她混熟,你还不愿去。夫家的事却那般上心,你记着了,你娘姓宁,方家是指望不上了,你可别跟你外祖母闹僵,让我难做。”
反倒是在宁府养尊处优的宁恕,看着比女儿滋润不少。
“若非你此前对林夫人做了那点事,安和郡主能对我那般嫌弃?我估摸着她与我不亲是林夫人的意思吧?如今林夫人去了,她对你我厌恶或许淡了些。这才是结识的好时机。我在夫家如何,娘不清楚吗?若此事办成,我在夫家日子还能过得和顺些。”方莹莹满心满眼都是夫家,总想着从家中捞些好处都带回去。
宁恕怎会不知女儿心中所想,不免嫌弃“我还未见过那般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婿,早知如此,让你做个老姑娘也不嫁过去,用你嫁妆便算了,还敢惦记我宁家?”
宁恕可是悔极了这婚事,那女婿除了白长个好模样,一无是处,那亲家更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