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冶要开心才好,”易书从身后拿出一朵“紫花”,递到权倾面前,浅浅淡淡的笑最是醉人,“半路上我也不能凭空变出一朵花来,只好用腰间束带,再撕点衣角来凑合了。”
权倾原本忧愁的心似久逢甘露,得到清露滋润,有了一束光照进来。
她哭笑不得,反复的用力抿唇,微微仰着头,去看那个人,把她放在心里的人。
权倾伸手接过“紫花,”放在心口那里,“城白,谢谢你。”
谢谢你接受我所有的不堪,谢谢你做我坚强的后盾,谢谢你日复一日的爱,谢谢你无处不到的关心……
原来爱一个人,表明爱意时,万物皆可用,只是看他用不用心,爱不爱你。
权倾不懂爱,是易书教会了她爱。
易书摸摸权倾的头,“我的阿冶向来顶天立地,是我钦佩之人。”
权倾哭笑着点头。
她将“紫花”别在腰间,和易书朝权府走去。
权倾道,“尊夫人的事,我会问问小随的。”
“阿冶,”易书道,“慢慢来。”
“好,我知道了,”权倾道,“你也早点回去歇息,这段时间忙坏了。”
“嗯,”易书站在权府门口,看着权倾,“你进来吧,进去了我就走。”
“好,”权倾转身进府。
易书目送她进去了之后才离开。
沈府这边,沈宏此刻正烦恼着呢,饭都未吃,只顾着唉声叹气。
沈汛听到了这个,立马赶来看他。
还没进屋,就听见沈宏的鬼哭狼嚎,沈汛又气又笑,也不让人通报,直接踢门进去。
沈宏此刻正趴在床上打滚,也不看来人,吼道,“谁让你进来了,吃了熊心豹子胆,给本少爷滚出去。”
……
鸦雀无声,没人应答,也没有推关门的声音,只有粗粗地呼吸声。
沈宏感到疑惑,才把脑袋从被子里抬起来,看看后面。
差点三魂六魄都离体了。
他颤抖着下巴,“祖,祖父……”
“嗯,”沈汛摸着胡子,故意问,“方才孙儿让谁滚出去。”
“我让我自己圆溜的从床上爬起来,”沈宏顺口接下,麻利的跑到沈汛面前,一脸憨笑。
沈汛也不戳穿沈宏,摸着他的脑袋问,“听说孙儿没吃饭,怎么回事呀,说给祖父听听,让祖父高兴高兴。”
“祖父,”沈宏不满的撅起嘴,他人生的白,又圆滚滚一个,像个福娃娃一般,又爱撒娇打泼,“您就会说孙儿,孙儿生气了,不理祖父了。”
“那祖父可要伤心了,”沈汛捂着胸口,一脸哀伤,“没了孙儿,祖父觉得人生无趣。”
“呸呸呸,”沈宏是个极其忌讳这些的人,他连忙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捂住沈汛的嘴巴,“祖父不要说这些,不吉利,孙儿最最喜欢的就是祖父了。”
“好好好,祖父的乖孙哦,”沈汛哈哈大笑,拉着沈宏坐下,“那乖孙为什么不吃饭。”
沈汛知道沈宏不吃饭是因为君朝责罚一事,此刻不过是在明知故问。
沈宏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抽抽气,“还不是因为陛下责罚孙儿了嘛。”
“那乖孙后悔吗?”沈汛摸着沈宏的头问。
“不后悔,”沈宏闻言,立马昂首挺胸,坚定道,“孙儿才不会后悔呢,为了姐姐一切都值得。”
“真是祖父的好孙儿,不枉沉烟一直疼你,”沈汛欣慰的点点头。
“那是当然了,”沈宏骄傲的扬着头。
“是是是,”沈汛从袖兜里掏出一张密信,“乖孙看看,这是陛下给你的。”
“真的吗,”沈宏欣喜若狂,连忙接过密信打开一看。
一看,险些亮闪了眼,只见信里是满满一页的奖赏。
沈宏呆若木鸡,指着信的手都在颤抖,“祖父,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沈汛慈祥的笑,“不过乖孙要悄悄的不能让旁人知道,不然陛下脸上挂不住。”
“好好好,”沈宏听话的捂住嘴巴,笑的眼睛都没了。
沈汛也跟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