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雪到了入住的地方,一刻也没耽搁,立马叫来自己人,让她们将,“尊夫人嚣张跋扈,大庭广众之下怒打南国公主,且两位掌教于暗处偷看好戏,”的消息传播出来。
一旁的侍女正小心翼翼为珩雪敷脸,珩雪躺在软榻上,笑的不能自我,“尽快传遍全城,本公主倒是要看看北辰王作何解释。”
“是,公主。”
来人退下,珩雪樱桃小嘴微微一张,一颗饱满光泽的葡萄便被投入嘴中,她惬意的眯眯眼,她此行的任务只有一个,成为北辰王的女人,成为南国的眼睛。
与此同时,与这个信息一起流露出去的,还有“尊夫人密会权倾和易书,似乎进行着某种交易。”
消息流通之快,快到权倾和易书还在集市上,还没来得及回府,就成了全城百姓的笑谈。
权倾掀开一卷帘子,看着外面的百姓正乐呵呵的讨论着她的秘闻,不由头一疼,放下轿帘,撑着额头,低声叹气,“唉……”
易书悄悄看看权倾的脸色,见她并无恼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无奈,便道,“这消息八成是两批人所为。”
“嗯,”权倾道,“珩雪那个,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为了威逼陛下,答应结亲,而陛下所为嘛,倒是有点意思!”
“京城风波起,人心自然浮,”易书握紧了茶杯,“恐怕是想引出心思不轨之人,也顺带试探你我二人。”
“是了,”权倾心口有些堵,“陛下知道我们忠心于他,却也是真心害怕我们揽权,担忧我们扶持别的势力。”
“阿冶不必多虑,”易书宽慰权倾,“陛下会一直是那个陛下。”
“但愿如此,”权倾透过风路过时,带跑的帘子,意味深长的看向窗外。
外面真热闹啊!?她已经许久不曾拥有过这种热闹了……
到了权府,权倾正要下马车,偏头一问,“进去坐坐吗?”
“不了,我回去盯盯张浩的情况,”易书柔声道。
“行,”权倾想到了什么,噗呲笑了,“说起来明天早朝可是要看看狗急了是怎么跳墙的。”
“阿冶说漏了,”易书淡笑着补充,“晚上还有一出南国公主为入后宫绞尽脑汁的大戏。”
“哈哈,”权倾笑着应和,“是我大意了。”
待目送权倾进府后,易书才让车夫调转马头,回了自己的府邸。
此刻,刺史张章的府里正乱成一锅粥,一伙人忙上,忙下,四处奔波,与之相呼应的,还有张浩鬼哭狼嚎的声音。
张浩房间里,他正在训人,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瓷片,他强撑着身体,坐在床边,里衣已经被热汗浸湿透了,死死贴在肌肤上。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双绿豆眼像恶鬼,黏在地上跪着的女人身上。
张浩招招手,示意女人抬起头来,“贱人,在那哭丧着脸干嘛,想死吗!”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女人连忙磕头认错。
房间里回荡着磕头的声音,像毒虫抓人心。
张浩随便抓住旁边的茶具朝女人砸去,女人不敢闪躲,怕受到更残酷的惩罚,只好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那一瞬间,女人的额头鲜血直流,一股股黑血争先恐后的跑出来,占据着女人的脸。
她甚至疼的浑身抽搐,确不敢哀嚎一声,还得朝着张浩赔笑。
张浩还不解气,他的嘴巴一直骂骂咧咧,他也不知道今是怎么了,一吃点东西就浑身像被刀割,稍稍睡一会儿身上像被人点火燃起来了。
他心里烦躁,心烦意乱的捶床,一双眼睛怒火冲天,整个人像一头发疯的野猪。
张浩看着女人满脸的血液,心里没由来的快感,他大笑起来,房间里回响着他恶魔一样的笑声。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她好怕自己惨死在这里。
可是张浩这种人渣又怎么甘愿到这就草草结束,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整个人变得亢奋起来,脸上的肥肉乱颤,一嘴大牙全部暴露出来。
他看着一地的碎片,心里越发的兴奋,浑身的肥肉都在抖动着,快感冲散了他身体带来的不适感。
张浩大笑着,肥胖的手指紧紧挤在一起,他指着地上的碎片,笑裂了嘴,命令的语气,“贱人,从碎片上跪过来。”
女人吓得面色如土,没有一点血色,惨白的嘴唇咬出了一圈圈齿印,甚至可以轻易舔到腥甜的血,带着刺痛感袭卷整个口腔。
她摇着头,泪如雨下,哭的脸都变形了,人都快要哭岔气了,却也不敢开口求饶。
女人知道,一旦开口破坏了张浩的“雅兴”,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张浩的眼神逐渐从玩味变得恶狠狠,仿佛要把女人千刀万剐。
女人不敢摇头拒绝了,可泪水却是止不住的,依然是汹涌的。
她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于是她认命了,低下了头,任凭断了线的珍珠泪哗啦啦的直流。
女人慢慢的移动膝盖,朝碎片跪去。
张浩变得越发兴奋,双眼充斥着血丝,发红的眼让人害怕。
他不停的捶床,不断地厉声催促着,“贱人,快点,再快点,给本少爷爬过来,用力点,本少爷要看见越来越多的血……”
张浩的声音像恶鬼,不断摧残着女人的耳朵,她的心里早就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