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果觉得自己的智力值不够用了。

温何一脸呆萌地记她说的话。

就在此时，英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有了。”

“有什么了？”姜小果连忙看去。

只见英粲从一堆红红白白的东西中挑出了一张几乎被血浸透的纸片。

“有发现了。”

那纸片边缘呈没有规律的锯齿状，像是被谁从某个地方暴力撕了下来。

英粲将纸片摊开在一片空地上，从随身的手提箱中迅速抽出几个玻璃试管，将里面的液体兑在一起，调出一管透明的溶液。

他用透明溶液浸透纸片，又拿出一张吸水纸，铺在纸片上。

几分钟后，纸片上的血迹淡了很多，逐渐露出底下的字迹。

“我去，好神奇。”姜小果瞪大眼，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你是米奇妙妙屋里来的吗？”

“低浓度双氧水溶液。”英粲瞥了姜小果一眼，“虽然我加了一点特殊的催化剂，但归根结底还是初中化学知识。”

他刻意强调了“初中”两个字。

末了还补充一句：“连安娜都知道。”

姜小果：“……呃……这种层面的知识对于初中生来说刚刚好，对于大学生来说有点超标了。”

等纸上的字迹差不多能辨认出，除了时虑之外的三人一起凑了上去，然后一起陷入沉思。

字倒都是很容易懂的字。

可惜不全。

这张纸片显然是从一张更完整的纸片上撕下来的。

拿不到剩下的纸片，就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不过从仅有能连成的半句“均不允许直视……"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份须知，或者什么的规则。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他们仁慈家族自己的成员须知？”姜小果问。

温何一眼看到纸片末端，“应该不是，你看这里的字迹，虽然只有一半，但应该是‘水巷’两个字。”

姜小果顺着他的指引看去，“还真是。”

英粲：“看来这个东西的确与水巷城有关，说不准还是一个关键线索。”

他研究了一会纸片，又回去残骸那里挑挑拣拣，最终宣布道：“没有第二张了。”

姜小果看了一眼被翻得如同菜市场里剩下的动物内脏般混乱的血肉，咽了口唾沫：“感谢你对调查的付出。”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一步去死亡现场。

临走前，温何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逼仄的巷道。

为了方便解决他，林泽专门挑了这块无人往来的地方，没想到却成了他为自己亲手选择的坟墓。

在这样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城市里，这一地的残骸，到最后估计也只会落得个无人在意，被老鼠啃食干净的下场。

而就在此时，温何突然发现落在最后的英粲用铁棍子从尸体中又拨出一个坚硬的东西。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只见他弯腰拾起那东西，在温何看清它的样貌前放进了随身的箱子里。

温何一愣，在英粲抬头的瞬间飞快收回视线，转身，匆匆跟上了时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