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站在那儿，没有爬进窗户，身上燃烧着熊熊火焰，愤怒地抓挠着窗框。

三人不敢停留，也不敢赌。

温何缓过来了一点，虽然一瘸一拐，但好歹也能跑路，唐沫沫连拖带拽，周循断后。

“去二楼！”

他们从走廊尽头的另一处楼梯上楼。

灯光消失了，二楼一片漆黑。

唐沫沫扶着温何，缩在楼梯转角喘气，他们不敢离一楼的灯光太远，周循靠着楼梯口听了一会。

“没跟上来。”他松了口气，蹲在喘气二人旁边，“你们看到了吗，那玩意好像没进到屋里。”

唐沫沫点点头：“我、我看到她在窗口停住了，没有爬进来。”

“那是不是说明她只能在院子里活动？”周循猜测，“我们只要一直待在屋里就没事？”

唐沫沫疯狂摇头：“也可能是她一时懒得追了呢！我们还是小心点……”

“……那个‘沙沙’声……”温何虚弱的声音传来。

周循：“哥们，你还是喘匀了气再说话吧。”

“你的腿伤要不要紧啊？”唐沫沫怜爱地看着他。

温何摇摇头，把话说完：“……那个女人走路的时候有‘沙沙’声。”

“艹，我还以为是风声。”周循很快想到委托信里的内容，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原来‘注意聆听’是这个意思……”

唐沫沫也想到了，惊讶地问：“所以亚伦医生听到的那个‘沙沙’声就是这个女人？”

周循：“无论是不是，之后我们都要特别注意听到的声音，进门前先趴在门上听听吧。”

唐沫沫疯狂点头。

温何把这段话记了下来。

“……对了。”唐沫沫弱弱地问，“你们刚刚，掉精神值了吗？我……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亮了一串红字，说我精神-5……”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

温何：“我掉了5。”

周循：“我掉了2。”

“你们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唐沫沫问。

“没有很特别的感觉。”周循说，“硬要说的话，心跳有点快？”

温何闭了闭眼：“……有点耳鸣。”

眼前偶尔也会一黑一白，但没有刚刚大脑充血的时候明显。

唐沫沫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周围更恐怖了，总、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来。”

三人沉默了一会。

没有人知道这代表什么。

精神值掉光了他们会死吗？

周循最讨厌沉默，没过一会就开了口：“行了行了，掉了就掉了，说不定一会又能长回来了，别emo了，好歹别摸黑喘气啊！”

他突然有点心累，感觉自己像照顾小孩的老妈子，要负责打怪，还要负责解决小孩们的心理健康问题。

明明全场唯一真小孩在隔壁组。

但人家隔壁组可是要智力有钟晴，要力量有雷涛，还有一个感知逆天的钟言小朋友。

再看看他们组。

要智力有颜值。

要力量有颜值。

还有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丽废物。

不过周循心态一向很好，只是心累了一会就又乐观了起来。

“好歹我们合作的还算愉快，行了行了，找找开关吧。”

周循把烛台别回后腰，顺着墙壁摸索二楼走廊的电灯开关。

他很快摸到墙上一个方形的凸起。

“咔嗒。”

“咔哒、咔哒。”

“完蛋。”周循出声，屋漏偏逢连夜雨，“二楼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