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落叶黄。
悲从心起。
无处话凄凉!
丁英坐在自己家小小花园中的秋千上,看着远处的树木发呆。
他想不到,付云竟然死了。
还有李大!
他也死了。
孟海现在还在治疗中。
这,如果只是一场梦多好?
远处,柳松和果妈站在一处。
“你说,少爷没事吧,这次回来,都不太说话?”
“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傻啊,这两天小姐愁容满面…”
“我,我没看出来啊?”
………
丁英哑然失笑。
他现在有修为在身,柳松与果妈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丁英伸了一个懒腰,从秋千上下来。
我这个年龄,不应该是个孩子吗?
嗯,该吃饭了!
看到少爷走动,柳松和果妈一前一后迅速出现。
“少爷,要出去走走吗?”
一边的果妈,给拉话的柳松一个大拇指。
“不去,果妈,给我妈说声,我要吃饺子,另外,我想去看看我舅舅。”
“啊?”
果妈没反应过来。
不是少爷听说自己两个同学出事,正痛不欲生吗?
小姐都提醒他们,在少爷面前,不要谈官学,童生什么的,免得少爷触景生情,听物思人……
这……
“少爷,你说你要吃嫂子……”
“呸呸呸,少爷您要吃饺子吗?”
丁英点了点头。
卧槽了忙克。我说饺子,你说嫂子!果妈啊,你怎么了?
果妈一扭身,踏踏踏跑了。
柳松恭恭敬敬的站在丁英身后,“少爷,今天县衙给您送来了一箱东西,老爷收了。”
“给我的?”
柳松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这该死的嘴。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少爷竟然为了救县令的儿子,引走了黄沙族变态。
少爷啊,你怎么会为了个鳖孙陷自己于危险。
“孟海怎么样了?”
“那鳖孙,醒了,能吃能喝,我听说,他感谢你的不要不要的,哭了好几场……”
丁英斜着眼睛看柳松。
怎么发现老溜溜说话有些损人。
“我爹呢?”
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算了,咱们去小姐那里,老爷有事情。”
“嗯。”
“老爷要收拾你,说你年龄不大,胆子挺肥,回小姐那里安全!”
柳松直接坦白。
唉——
果然,助人为乐之后,都有后续。
“要不,你回去联络一下我娘,我去我爹那里报道,这两天一直没有受到老爹的熏陶,心里慌。”
说完这话,他直接出了花园,直奔老爹书房。
丁元庆正在窗前看着厚厚一本账册。
完全因为自己儿子,县令特许他在家办公。
丁英敲了敲门。
“进来吧!”
丁元庆站起身,丁英走进来,他走过去,关上门。丁英有眼色的上前关窗。
“好小子,终于肯找我谈心了。”
丁英从脖子上取下那个项链,放在桌子上的账册上。
“这什么意思?”
“老爹,我还想问您,这什么意思?”
“臭小子,叫爹就叫爹,怎么还有一个老字?”
“好。爹,这东西代表什么?”
丁元庆喝了一口茶。
“你不是知道了吗?”
他缓缓坐下来,指了指椅子。
“坐!”
丁英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项链,又指了指自己脑袋。
“爹,我这几天都在想过去的事情,脑壳疼。”
这是大实话。
“别急,慢慢说。”
丁元庆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咱们是父子,我给你参详参详。”
丁英将这次前去云州考试遇到的一切,从柳泉县薛君平请客,到云州书院,去庙街,考试,打架,最后在黄沙族遇到袭击的事情经过,包括鹰首教给他《元感》的口诀,详细的说了一遍。
“爹,这东西,能合理解释了吧?”
丁元庆点了点头,滋滋喝茶。
杯子里光剩茶叶了。
丁英乖巧的提了水壶,赶紧续水。
“其他的我不好说,先解决这个。”
丁元庆拿起桌上的项链。
“你知道,老爹曾经是太子太傅,那一日,来找我的年轻人,正是当朝太子。”
卧槽忙克,随时可以转正的天下第二。
“你的职位是他给的,你还记得老爹曾反对过你练习《元感》吗?”
有这回事!
“老爹之所以反对这件事情,是因为,一旦《元感》有成,你便会成为内臣,而内臣,是最危险的职位。”
“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