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尔去上学事情安排妥当了之后,小耳朵就跟着那几个小孩每天一起上学放学。
春耕时间还没到所以陆时礼没事儿就找谢忱去山上逛逛。
姜甜也跟着去,不过她是去挖野菜的。
本来谢忱还有些不放心,但姜甜说她就在下坡和这群婶子一起,两个男人这才放心的进了深山。
这时候来挖野菜的人不少。
经常有婶子过来问她陆时礼的事儿,基本上都是说要不要相看相看。
她还是很服这些大婶儿的推销能力,这一个个的把自家闺女吹得天花乱坠的。
这要是在后世,绝对适合去干销售,忽悠人一套一套的。
不过她也只当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哥的事儿我不太清楚。”、
说完她就去了其他的地方。
“她哥都跟她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能不清楚?我看人家城里人就是看不上咱们农村的。”
“可不是,毕竟是从京市过来的,那天我还看见他们一家四口都穿着军大衣呢!”
“啥,还有军大衣?”
有个婶子惊讶了,这年头能穿上军大衣的来头都不小。
她们虽然是想找个城里人的女婿,但是也不敢惹军人啊。
张大婶的小儿子在里面就是个当官的,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惹他们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的几个女知青悄悄的听着,各怀心思。
尤其是蒋橙,动心得厉害。
前段时间,她见她娘一直没给她回消息,就打算去邮局问问。
正好她就看见了她娘的来信,信上说她爹搞破鞋被抓了,她娘把婚离了,给寄了两百块钱,话里话外那意思是要让她自己在乡下过一辈子。
她心里顿时崩溃的想嚎啕大哭,但是她不能哭,只能把这事儿藏到心里,说出来她就彻底完了。
所以在知道家里出事了之后,基本上在吃食上面也不怎么讲究了。
但由奢入俭难,蒋橙深更半夜有时候又会馋的浑身难受。
于是第二天果断地去国营饭店吃了顿红烧肉。
但结账的时候她又开始肉疼了。
而且她平时都是吃细粮的,之前一买就是就二十三十的买。
几个月的时间,本来手里还有三百多块,现在只剩下两百五十块了。
她现在是没办法回城了,就算回去估计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即便她有高中文凭,她爹现在被抓了进去,所以找工作很难。
林月和陈小草两个人有意无意的蹭吃蹭喝,她是知道的, 但是又不能不给。
家里靠不住,在这儿穷乡僻壤的地方孤身一人,她得有些同伴,就算是利用她,她也得忍着。
所以听到陆时礼的家庭背景之后,她又动心了。
小时候她娘听算命的就说过,她可是大富大贵的命。
想来陆时礼就是她的命定之人。
虽然林牧宇也很好,但就目前来说她的第一选择还是陆时礼。
这么想着,蒋橙就顺着姜甜走的方向去了。
陈小草和林月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等人走了,那些大婶又开始说起女知青的事儿。
“哎,老郭家的,我听说你家新民经常往村长家后院跑,是不是看上哪个女知青了啊?”
郭婶子抬起头应了一句, “孩子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他们大了都有主意。”
旁边的婶子转头翻了个白眼,和另外一个婶子说,“我看村长家后头那三个女知青都不咋地,瘦巴巴的,干活也干不动。”
“看那小腰小屁股,就不是生儿子的料,倒是后山附近的那两个女知青不错,踏实肯干。”
“是挺好,就是太有主意了,不好拿捏。”
“咋,你还想拿捏人家女知青呢,这一个个虽然不说跟个妖精似的,但好歹也比咱们村子的女娃子好些,娶回去那也是要供着吧,毕竟家是城里的。”
多多少少能从从娘家补贴点东西。